“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差吗?”
他边说边转过子抬手,妥帖的试了几次你额前的温度。
自从青春期之后他就避讳着在你面前换衣服,你倒是不在意的,赤膊又能怎样?跟个女人一样容易害羞。
开了一路车,肌肉酸痛得厉害,的确需要泡温泉缓解一下。
“别愣在那了,下水吧。”
“离六点还早。”
他又坐回原,侧眸睨了你一眼。
他目光坦然,反倒是困惑的问你。
“嗯?没有…”
“你怎么在我的池子里?”
这民宿装潢的十分典雅,汤池掩映于树林间,池边几块怪石天然雕琢,有灯映着光,被水雾得朦胧,因着繁密的枝叶遮掩,私密的极好,其实泡也没什么,但抬就是天,赤总觉得怪怪的,于是你冲澡后仍围了条浴巾,踏过石子小路往那走。
吧。”
他话锋一转。
“为什么从你上大学后就疏远我了?”
或许那真是你睡昏的梦呢?
他沉下去,涟漪一圈圈漾打在你上,你不敢再直视了,目光涣散在别。
“这家民宿的老板喜欢日料,每晚六点餐厅会供应限量的和牛海胆塔塔,据说是特色,可以一起去试试。”
这不是你第一次思考关于理、德、羞耻相关的事情,但夏以昼淡然的就像那天的一切是个梦似的。
“没发烧啊。”
那响起潺潺拂水声,那依稀的影子高,拨开雾,在你眼前逐渐显现。
“要是也能来就好了,可惜她年纪大了不愿意走动。”
所以上次见他如此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材比以前更结实,宽肩窄腰,很有力量感的美。
“你怎么坐那么远。”
停好车,办理完入住手续,跟着服务生七拐八绕的,听他絮叨着许多注意事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总算到了下榻。
他手自然的盖在你了,发卷起细密的。
“很热吗?”
提及,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大学时的室友四散在各,偏偏没一个在天行市,无奈只能独自前往。
“哦,太热了,是你上太热了,夏以昼,你离我远点。”
他出了薄汗,颊上两抹浅淡的红,有不知是汗还是水缓慢的顺着肩颈落,越过起伏的肌向下激进,直到埋没至被浴巾笼罩之。
“这就咱们两个,你小时候什么没见过,这时候倒害羞起来了。”
齐泽克书中提到一种恋物式分裂,知某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去会有何后果,但却拒绝接受现实,拉远与结果的距离,任由它发生。
“你也没问我去哪出差。”
“我想跟你说的,每次一开口,你就跑远了。”
他甚至还云淡风轻的和你拉家常。
你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爱衣诱惑了。
这地方实在是有点鸟不拉屎,下午出发开了好几个个小时才到临市这隐在山涧的民宿,不知夏以昼怎么找到它的。
无非是布料之下盖弥彰的遮掩与暴,比如你现在看见他紧贴那层浴巾下的起伏。
是了,你开了一路车太累了,看见床就迫不及待跌进去了,本没在意别的。
他声音平添几分委屈。
波澜的水面破出一口子,他着发,随意的捋成背,大半个子潜在水里若隐若现。
“她子骨可朗着呢,前阵子我回去看了一次。”
“一会想吃什么吗?”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回家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爱死了夏以昼那辆黑武士911,所以趁他出差的功夫偷开出来了,嗡鸣随着油门递增而高昂,全的孔叫嚣着肆意畅快,导航提示距离目的地还有500米,而天色已是重墨般黑。
“我订的是套间,你来时候没发现吗?”
你任由泉水将自己吞没至肩颈,却缩在离他远的位置。
你为自己方才的龌龊想法忏悔。
或许是水声大,怕你听不清,气息打在你耳廓,近的呼可闻的距离。
树木间有鸟振翅,泉水咕噜咕噜冒着泡,两人在这片氤氲中目光交错着僵持。
夏以昼一只手臂撑在你侧,稍微抬了些子,你眼见他口和你的脸越贴越近,他越近,你越向后仰,失衡的前夕,他摸到了方才搁置在岸边的手表。
你听见自己牙咬的咯吱响。
“她年纪大了,又嫌疗养院吵,咱们两个都出来工作,也不知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