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仙人常瞻仰，鸾舞鹤弹筝。凤凰说法听。

        望月曲弯弯，初生似玉环。渐渐团圆在东边，银城周回星遍。锡杖夺天关。明珠四畔悬。

        望月在边州，江东海北。自从亲向月中游，随佛逍遥登上界，端坐宝花楼。千秋以万秋。”

        拜月侍女一边歌唱，一边围着众人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彩帛飞回，将炉上香烟向人群里推去。

        拜月的程二人之前打听过，知晓个大概。满月之夜，众人齐聚在辉雀泉边，由侍月天女点燃登仙引，唱诵拜月辞，再施展神通接引众人登上天国。当然，其余种种仅是掩人耳目故弄玄虚的手段，真正有用的只有点燃香料和施展幻术两步。仪式固定在此举行，也只是因为周围早已布置好阵法。曲辞唱罢，下一步便是拜月跪地以及闭目冥思。柳星闻忽：“你站到我对面去。”

        赵思青不解其意，不过拜月之人甚多，他两个无论什么，只要动作幅度不大都不明显，便依言换了位置。动作时，柳星闻悄悄牵起他的手，与他相对着伏低垂首半跪。赵思青心念一转，大致猜到这一举动的意思，正好柳星闻的密语传音钻入耳内。

        “我不拜别人的月亮。”他如是说。

        香云升腾，如梦似幻；月照天女，琵琶鸣弦。那歌曲亦有古怪，听久了，人便昏昏睡，半醒半梦间飘飘然似生蝶翼，振翅而去。赵思青反握住柳星闻的手，低声问：“进入幻境后，你我可会分开？”

        “有我在，不会。”柳星闻轻轻握了握他略显粝的手掌，“尽放心。”

        大抵是隐在暗施展幻术之人练得不够到位，纵有香药乐舞辅佐，二人仍能勉强维持神志，偷眼留意周围人的举动。只见拜月众人绝大多数都已经目光迷离，口中喃喃有词念诵着曲辞。乐声中忽地传来一声吉鸟清啼，想必便是青鸾传讯。赵思青眼帘沉沉垂下，仿佛当真乘坐鸾鸟羽化登仙。回首下望人寰，沙海回，星月沉浮。再看眼前，已至鸾舞鹤奏月中宝楼。

        他往边看去，略微松了口气。还好，柳星闻尚在边。幻术阵法这类东西，还是镜天阁中人更为擅长。有他在，终归要放心些。

        周围还有零星几个拜月者，眼光激动，欣喜若狂。为防止在幻境中被分开，柳星闻拉着他的手，悄声：“先四看看。若我所料不错，这幻境只是拙劣模仿星都而作。只是不知此间主人到底是仅为敛财揽势，还是未能放弃那长生幻梦。”

        他顿了顿，：“长生无得者，举世如蜉蝣。”

        先前接到消息，镜天阁支援的众已经分散潜入辉雀泉周遭，只待他们自内攻破，便可里应外合拿下此。赵思青望向他，见他没什么异样神情，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