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风本是担心吵醒城水悦才来到外,此时发觉男人寒冷,二话不说回握住那白皙修长、骨分明的手,带着男人回到山里。
严凌风指了指自己:“风。”
男人的材很结实,而严凌风只有十四岁,因此严凌风的长外套在男人上只能当上衣穿,御寒作用大大降低。怪不得男人的手如此冰冷。
严凌风又指了指自己,却没说话。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跟读:“悦。”
男人想了想,忽而摇摇。
严凌风在灰烬上写下一个‘与’字。“风无涯,风与涯,与。”
柴火仍有余温,黑豹自觉地蹲守在一旁,严凌风则带着男人坐下,用手指在灰烬上写字。
严凌风想得很简单:涯似乎对自己和他的关系有
严凌风又耐心地指了指自己,“风”,又指向男人,“涯”,再指向城水悦,“悦”。
于是严凌风称呼:“涯。”
男人低下:“风,涯……悦。”
灰发男人的眼睛亮了一瞬。
失忆?还是灵知有限?
这是好迹象。说明涯本来是有记忆有感知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失忆。但涯的记忆或许会随着交逐渐被唤醒,比如他忽而想起一些语言便是记忆恢复的证明。
严凌风若要调用灵力试探男人,可以轻松得知结果。但严凌风不打算这样。毕竟戏文中的严凌枫就是普通人,而他是借着严凌枫的份来验人世的,不是突破人世的。
严凌风见涯写字顺序不对,便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带着男人一起写。他有意纠正男人的笔画顺序,所以写得很慢,一连写了三个。而男人则在严凌风写字时正偷偷看他,眼里藏着莫名的感情。
“悦。”严凌风提醒。
男人摇摇:“风……有涯。”
男人似乎想了一会,:“涯。”
严凌风又指了指城水悦:“悦。”
如此,严凌风教了几遍,涯就学会了。男人在灰烬上写字,一笔一划歪歪扭扭,但很是认真。
严凌风指了指里的城水悦。
“风。”男人跟着念。
严凌风不知男人的心理,他让涯以“悦”称呼城水悦纯粹是认为一个字对于男人来说或许更好记。
男人跟着念。
“学会了?”严凌风如何能不察觉?眼前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上逸散的引力时时牵动他的心绪,让他不得不时时念着清心经,产生出戏感。男人再这样看他几眼,严凌风全都有感知。
“啊……”男人叫了一声。
“我……和……你……”男人。
严凌风挑眉:“你知何为‘与’吗?”
“何为……枫无涯?”严凌风问。
“来。”严凌风向灰发男人伸出手,男人似乎思考了一下,握住了严凌风的手,而严凌风只觉得手中握住了一块冰。
他念城水悦的简称时声音很低,他并不想那样亲密地称呼严凌风边的小孩子。
“风。”男人很聪明。
“你可知何为‘有’?”严凌风帮助涯觉醒久远的语言记忆。
严凌风不知涯的名字是哪一个“涯”,便取了《枫无涯》的“涯”字写在灰烬里:“涯。”
看来……这个男人很冷。也不知早上才醒,还是在中失眠了一夜。
“悦。”男人跟着念。
男人点点,写出了正确的字:“风……与涯。”
“有……拥有。”涯。
严凌风又指向男人自己。
风,悦。
严凌风没听到男人的回应,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记不清也没关系。名字只是我们行走人世间的称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