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问。
三人看向她,会心一笑,小凤摸摸她的,说:“你来帮我。”
小凤带着章小凤进食后,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群中穿梭,她们用布层层缠紧口鼻,用烈酒沾棉布,拭病人的手心脚心以及腋窝膝窝。
天相收集完症状,将资料交给师父便赶过来帮她。
“小凤,你怎么找到下山路的啊?”天相趁着忙碌的间隙问她。
“我走着走着就找到喽。”小凤一边浸的棉布一边答。
章小凤从远走过来更换新的棉布,天相看着她,问小凤:“你是怎么遇到…呃…章小凤的呢?哎呀!你们都叫小凤,我都不知该怎么叫了。”
小凤笑着回看一眼她,说:“有缘分,路上碰见的。”
“啊,这样啊……对不起,没能医治好你的娘亲。”天相愧疚的对章小凤歉。
“……我明白,这瘟疫一但沾染上肯定会死,我很感激你们给我娘亲医治,让我能多看她两眼。”章小凤板单薄,神情却越发镇静。
天相挠挠:“你真的很坚强啊,你这些工作也得很好!”
她望着地上的人,垂首说:“我想帮助他们,不要像我娘亲一样……”
空气陷入了一阵沉寂,沉痛的思绪混合着眼前的惨景升腾成乌黑的愁云笼罩着他们。
炼制丹药的进展很不顺利,小凤他们一日又一日繁忙的辛劳并不能阻挡黑白无常举着哭丧棒勾走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灵魂。
火堆的火不加木柴也不灭,火中都是死人的骨。
小凤从没有见过这么多条命在她眼前消逝,刚给病人拭完一遍,她坐在一块石上休息,修整神,片刻又要进行下一轮的拭。
远远的,章小凤蹲在其中一个横躺的人影跟前,同她说着话。那是一个说话有口音的老妇人,小凤初见她时也吓了一,因为她的面容,很像章小凤死去的娘亲。
章小凤最爱往她那里跑,在休息的时候,陪着她说说话,老妇人很和善,多时的相下来,俨然把章小凤当成干闺女一样。
小凤看一眼,便叹口气,谁都知,那个老妇人没有多少天活了。
在这片天地里最不缺的就是死别。
小凤一酸痛的胳膊走上前去叫章小凤继续开始拭,老妇人却挣扎着从衣襟里往外掏着什么,小凤走近一看,是一拇指的树枝,上面长着几片叶子,叶片已发灰,却依旧平整光。
“这是我在老家时,院子里种的树,我跟着我相公前往此地时,我阿娘从树上截下一段——喏,你看这里,原本是有花骨朵的,让我给碰掉了。我阿娘说,等到这枝花开时就回去看看她,可是花掉了,开不出来了,我阿娘至死也没能再见上我一面。”
“小凤,你拿着。”老妇人将那截树枝到章小凤手里,“我就快要见到我阿娘,不需要它了。”
小凤眼眶,不忍打扰,扭过去叫天相,天相却遥遥的招呼她过去,小凤过去,他们一同进入一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师父面色憔悴站在中央,炼不出治疗瘟疫的丹药,病人死去的速度快的吓人。
罗玄还没开口,帐帘一掀,章小凤进来了,她眼望四周不见他们,以为有事要集合,才匆匆赶来。她双目发红,帐中三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没人开口,小凤抚着她的手臂问:“大娘她……”
“她不想让我看着她走。”章小凤抽噎着。
小凤抱住她的肩旁轻轻拍着。
罗玄却被章小凤手中握着的树枝引了目光,他拿过去细看,蓦然,他问章小凤:“这是哪来的?”
章小凤说明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