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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游戏新赛季,据说他光顾着通宵打游戏了,还是面试组的同学亲自去他宿舍把他叫起来的。”
夫胜宽越说越兴奋,他本来还打算继续讲些什么,话题被李灿生生地掰了回来。
“有说什么时候第一次碰面吗?”
“离迎新晚会也没剩几天了。”
“暂定周一下午,咱俩先想想要唱什么。”
“地址定好了吗?”
“没定好的话,我给你发个咖啡厅地址,你跟他们也说一下。”
李灿把权顺荣工作的咖啡厅地址发给了夫胜宽,又点开了自己与全职店员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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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兼职,但除了在咖啡店上班,权顺荣平时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干。所以面对同事临时换班的请求,他倒也没太多意见,客套的问了几句情况,把刚关掉的闹钟打开,为明天的上班好准备。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时间总是过于漫长,权顺荣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于是打开手机,机械地继续翻看求职件,希望能找到自己想应聘的岗位。
像其他人一样投递简历,四求职,解约后的权顺荣曾一度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走回家人所期盼的正常人生轨,也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乐队里唱歌,这个自初中就萌生的梦想,在时间的递进中不断生发芽。自己开始组乐队,开始在街、livehouse演出,开始写自己的第一首歌……权顺荣就这么一路抱着想要唱歌的愿望跌跌撞撞,才得以走进梦想中的大楼,但结局却依旧不完满,还是只差那临门一脚。
因为那样的事和公司解约,权顺荣不是没有怨言,但也是因为自己过于理想和天真,他怪不了别人。
梦想在一夜之间变成牢笼,困住了权顺荣,他想不到自己还想什么、还能什么,所以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凑合生活着。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权顺荣在脑海里搜刮着与李灿有关的片段,只想起来尹净汉喊他单字“灿”。
被一个并不算熟悉的人质问,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对方准确说出了自己内心最脆弱、真实的想法,难以启齿的羞愧与无名的恼怒,让权顺荣下意识地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
他为什么会那么坚持不懈地找过来呢?
之后真的还会再来吗?
自己又怎么会不想继续唱呢。
……
权顺荣放下手机,轻声哼唱着自己第一首自作曲的旋律,试图清空自己凌乱的思绪。
门口的风铃因为冬季时不时就卷起的风而被摘了下来,当权顺荣听到门被人推动的声音时,准备抬补上那句“欢迎光临”,低垂的刚一扬起就对上了李灿的眼睛。
李灿的后站着三位男生,他们依次把想喝的饮品告诉李灿,就转离开了柜台。
只剩下李灿一人还没有要点单的意思,他抬着认真看着菜单,蹙着眉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一般,权顺荣没有促,把他同伴需要的饮品先输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