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当然知安室也许会有一些这方面的后遗症,安室的实打实的受到了损伤,这不是单凭意志有多么坚定就可以克服的。风见想去帮安室顺顺气,但又不敢碰到安室,他不知安室经过那样的事会不会厌恶接,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降谷先生,抱歉这次如此唐突地来找你,也许你还不太能……还没有吃午饭。”
“就是这个,‘xx音乐节’,听说主办方为了炒热气氛提供了酒类饮料,中途居然还往全场洒水,不少人因此受了风寒,真是不像话啊――不过我没想到安室先生也会去跟他们胡闹呢,哈哈哈。”
显然,安室现在没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吃饭,他正打算再编个什么借口过午餐,一阵不合时宜的门铃声打断了安室的思绪。
“是啊,我现在嗓子还有点疼,昨天晚上真是太乱来了,咳咳……”安室说着,还合着干咳了两声。
来者是风见,他显得十分疲惫,眼下一片乌青,明显是彻夜未眠,就像被某个无良的老板压榨,却敢怒不敢言,还要出神的样子来。
他想起出事的那天晚上,似乎是知公安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暴徒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施暴的过程,无比下的词汇一样一样地用在安室上,任凭风见在旁边气得七窍生烟。
而她面前等待审判的安室也像是真正的犯人一样强装镇定,在心里编了一万个巧合解释现状,背后则是冷汗直冒,他甚至有些庆幸今天穿得是一件看不出水渍的黑色上衣,没让他此时的心虚展现得淋漓尽致。
秋天的午后还是有些炎热,两人来到附近公园无人的长椅,风见拿着自己的便当递给安室。
“诶?”
安室正想着编一个什么样的借口能糊弄过去,而梓则是掏出手机打开了新闻界面。
风见的出现可帮了大忙,安室连忙说差点忘了今天和朋友约了中午一起吃饭,就不在波洛吃午餐了。
“啊,对了,我记得早上的新闻有说……”她显得信心满满,就像侦探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上就能给嫌疑人定罪。
“有心了,谢谢。”安室打开上的保温饭盒,里面是热腾腾的白粥,米粒烂,看得出炖煮了许久。
“安室先生要是不舒服的话其实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诶,”梓有些担心地说,“不如中午我就一些比较好消化的千层面吧。”
忐忑的神情僵在脸上,安室随即松了一口气,他笑自己多少有些神经过,受害者都没有出来的案件,哪能这么快就报得人尽皆知呢?而且这样的事情多少算是丑闻了,风见肯定会帮忙压下来。
“风见……风见,你还好吗?”安室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梓小姐,其实昨天我是去……”
在来找安室之前,风见想了数种宽安室的谎话:先跟他说那些暴徒乖乖认罪,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上就能把他们都送进去牢底坐穿,再也不能出来为非作歹;然后跟他说发生这样的事本不是降谷先生的错,是普拉米亚太狠毒,是那些暴徒毫无底线,竟用这样的……想到这里,风见一时语,再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
比起这起事件的受害者,风见似乎是那个更无法接受现实的人。
“找到了!”
学着侦探的样子推理,“今天明明天气热的,安室先生却穿了高领长袖而且很少喝水,上班的时间比平时晚……仔细听听,声音也更哑了一点。”
“那我开动了。”安室缓慢地舀了半勺放入口中,把米粒抿碎,在嘴里了许久也咽不下去。他不想让风见觉得自己的便当难以下咽,于是打算像吞胶一样把白粥吞下去――不出意外的失败了,安室压抑着自己咳嗽的声音,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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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早些时候,当风见紧张万分地端着食盒敲响安室公寓,好久都没人回应,他不可置信:“难降谷先生今天还去咖啡厅上班了吗???”随即他跑回车里,开车又去了波洛咖啡厅,果然从落地窗外看到了正在不紧不慢菜的安室,他看起来和平时分毫不差,如果不是陌生的高领衫和某些动作时安室不自然的神情,风见一定会认为昨天晚上的所有事都是自己工作到昏的幻觉。
“打扰了,我来找降谷……安室先生。”
“总而言之,”风见暗暗下决心,“一定要用最平常的态度面对降谷先生,但不要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这是?”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