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事。”风见脑子明显还没从回忆里完全转回来,慌忙地开口回应,“降谷先生你没事吗?”
他刚说完就很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不但让受害者反过来担心自己,还提出这种蠢问题,不是往伤口撒盐是什么。
比起风见的小心翼翼,安室反而坦,想了想回答:“如你所见,我吃东西还有点困难,还有就是一些小伤,快好了。”他又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出理好的伤口,示意自己没事。
“倒是你啊,风见,”安室抱着饭盒,有点不满地开口,“在照顾别人之前要先把自己照顾好,疲惫到发呆可不是一个合格公安该干的事情。”
“好……好的。”
一时间两人无话,风见在一旁僵地坐着,大气也不敢出,安室搅动着手里的白粥,没有继续喝的意思。
“那些人呢?审出什么了?”安室看着远的落叶,率先打破沉默。
“那些人都……”看着安室平静的神色,风见突然失去了撒谎的勇气,准备了大半天的东西全哽在心里,无奈之下只能说了实话,“那些人的二把手叫伊戈尔・巴格耶夫,俄裔法国人,幼年时期全家离开俄国前往西欧,辗转多个国家最后在法国落脚,没受过什么正统教育,一直各种活计谋生……”
风见先说了一些调查得来的背景信息,他知这些东西不是安室关注的,但他需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安室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没有出口打断。
“据他所说他们一行人收了普拉米亚一大笔钱来到日本,并且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拿钱办事,不是普拉米亚的同伙,也不知她谋划什么。即便如此,逮捕时证据确凿,足以定罪,我们却……”风见说这里,似是出于什么顾虑没有继续往下说。
“却拿他们没办法,因为据引渡条例,我们得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原国籍,由本国法律理。”而那样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得到什么实质的惩罚。
后半句话安室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理方式对于恶事件的受害者无疑是十分难以接受的。风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未完成的谎话是多么拙劣,幸好没有真的说出来,安室肯定不会愿意被当成一个需要团团谎言保护才能面对现实的人。
“是的,这个案件并不复杂,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被遣送回国。”风见也明显不甘心。
“你们审讯花了不少时间吧,就问出来这些?”安室用依旧锐利的眼神盯着风见,似乎是对他工作效率的不满。
风见难得没有屈服于上司的压力,咬紧牙关没有把昨天夜里的情况全盘托出,他发誓自己已经把所有有用的信息全交代清楚了,不是出于私心还是对受害者的人文关怀,这回就让自己隐瞒一些暴徒们的胡言乱语吧。
“没有了,就这些。”
风见双手握拳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拳上的划痕因为用力又有点渗血,骨节前端泛青,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手心好几已经被指甲扎破,这些都是用力握拳揍过别人的证据,伤口崭新,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安室收回目光,心中了然,那些暴徒交代得肯定比风见告诉他的要多了不少,风见早就不是脾气暴躁的小年轻了,能让他这么生气,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也就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