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员翻了翻手中的文件,低跟他耳语了几句。
“你当时站在队伍中间,能看到他所有动作吗?”
“……只是据我所看到的,应该没有。”原口语气中带了一丝犹疑,在飞快的问话中,他也多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好,我了解了——星野先生。”
“是!”星野天突然被点到名,一个激灵了后背站直。
“上次联合会议你负责什么?”
“我、我最开始负责在正门执勤,突袭开始后负责辅助风见前辈作中控。”
“还有呢?”
“还有开车追赶教徒的面包车。”
“你们是面包车是什么时候发现面包车的?”
“降谷前辈等人下车没多久,那辆面包车就从前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
“所以是降谷警下车后通知了面包车里的教徒?”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自己的陈述被曲解,星野天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又很快被主审打断。
“请保持冷静,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无法否认这种可能?”
“……是的。”星野几乎是从牙里发出了这个音节,明显十分不服气。
“在追赶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我为了躲开突然冲到路上的孩子发生车祸,撞坏了移动中控。”
“继续。”
“风见前辈和我都受伤了,他下车疏散人群,我尝试着修理中控。”
“你是什么时候和降谷警汇合的?”
“不到20分钟,降谷前辈就赶来修好了中控。”
“他是否有多余动作?”
“没有!”
“据我们的调查,你当时受创,血都到了眼睛里,你看得就那么仔细?”
“是的,我确定,降谷前辈没有出多余的动作!”
星野天似乎是下了决心要为自己的上司讨回个公,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反驳主审的引导,但坐在旁边的安室却从对方的问话中看到了一丝端倪。
“等等,你们是怎么知得这么详细?”安室终究是忍不住插嘴。
“调查局有那次行动的记录,也有星野先生当年接受调查时的口供。”
“这不符合程,你们应该在审理前就给我们提供文件副本。”
“这是机密文件,降谷警。”那人撇着嘴,小幅度地摇了摇。
“我们有权拿到一手资料。”
“这就是一手资料,”说话的人顿了顿,在得到主审同意的眼神后继续说,“我们用的是当时那次行动的录音和监控。”
“你们有录音和监控,但是我这边的当事人却可能出伪证。”
“没人让他们说谎,我们一直实事求是。”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安室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退而求其次地请求,“那让我看看监控和录音可以吗?”
“你的安全许可证已经被吊销了,你们都没有权限。”
安室简直都要气笑了,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来发自己的不满,而星野天也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搞懂了其中的逻辑——调查局特地绕过一手资料来问证人,为的就是把指控坐实,而降谷没有许可证就不能接当年的资料找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恢复许可证。
星野天刚鼓起的勇气就被这极度不公平的“审判”击得粉碎,他垂丧气的站在原地,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的白炽灯晃得人晕目眩,就算是闭上双眼也能刺透眼落在瞳孔上,让人烦躁不已,无法获得一丝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