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地方隔离开,将肮脏的细节留给他人。如果你口中的‘赤井秀一’真的问心无愧,那么――”
赤井走到安室前,俯视着轮椅上备受煎熬的公安,
“他可真是一个傲慢又自负的混。”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尽安室仍然无法原谅当下赤井的所作所为,但单从沟通验来说,记忆中那个总透出一种“我没必要解释我的行为”的赤井确实更令人火大。
在安室连续三天食不振后,赤井将他的情况告知给了研究员,一群人拿着仪过来又是量血压又是抽血的折腾了一通,最终决定把最后一项测试提前,并在饮食中补充营养,不然再拖下去之前的训练就要白费了。
“最后一项测试”,听起来就不是什么能轻轻松松通过的事情,在让安室自己坐上轮椅之后,扳过安室的手臂,将两只小臂交叠着用布条绑在后。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绑我?”他抖了抖,示意自己就算想搞点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这是为了保护你。”
就算眼这个赤井在沟通方面更胜一筹,永远不把事情说清楚可能就是他们的共。
这回赤井推着他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的走廊和白炽灯显得分外正常,走过几个转弯后是一扇看起来就十分高科技的门,上端还有一面玻璃可以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赤井在旁边的显示屏上作了几下,扫描了虹,房门才无声无息地打开,接着他回直接扛起安室,像搬运货物似的直接放在房间正中的地面上。
下传来一阵柔的感,安室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除了四面墙被垫包裹,就连地面也覆上了厚厚的毯子,这种装修方式让他不禁联想到了神病院里,专为防止病人撞墙自残而设计的安全措施。
他坐起,赤井已经走出了房间,在门外的电子屏上继续作着什么,随着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仿佛一阵清风过,房门就这样缓缓的关上。紧接着是一声轻柔的“滴”,眼前突然的场景逐渐变暗,很快,连一丝暗淡的光线也彻底消失,就像是上一间房的彻底黑暗。
刚开始,安室还十分淡定,暗自腹诽组织也就是这点儿手段了,甚至慢慢挪动着蹭到墙角,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门上有玻璃,走廊中还有绿色的安全灯,说什么也不应该黑暗到这种程度。
他不会失明了吧?
这个想法刚一冒,又是同样的一声“滴”,安室感觉自己又缺少了什么,口腔中刚喝完的营养原本还有一丝腥甜的味无影无踪。他把脸贴近墙上的棉垫,鼻翼动了动,一直若有若无的针织品的气味也完全消失不见。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视觉、嗅觉和味觉接连消失,内心的恐惧逐渐加深,他想大叫,想挣扎,然而又是一声“滴”,连最后的觉也离他远去。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不知手脚是否还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连呼都感觉不到有气被入气,这感觉如同窒息,却比窒息还可怕。
惊悚如同水般涌上心,如果他的双手没有被绑起来,现在一定已经开始疯狂抓挠着自己想要找回一丝痛感,他的心脏狂,却无法感觉到那动的存在。
这是无声无息、无色无味的虚无,安室感觉自己正被困在一个无边的黑,时间和空间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没法活着,也没法去死,有的只是一种比死还要深重的孤独和绝望。这感觉比任何痛苦都要难以忍受,他只想要一个解脱,但解脱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
[ Entry 4:团队上交了四份申请,才得到了几个心理素质更高的试验对象,增加了宿主的心理抗压训练。虽然这一策略有效改善了宿主的心理状况和孢子的生长环境,但加强的心理素质也激发了宿主的反抗行为,甚至对它造成了一定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