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咬牙将弯刀对准旅行者,哪怕今天他们会死在这里,他也要背水一战捍卫作为佣兵的尊严。
时间回到不久前,二人原先在执行抢劫商队的任务,而这位旅行者像是从天而降般将他们尽数击倒。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旅行者上似乎并不见杀气,他逆着光,叫人捉摸不透脸上是何种表情。空说:“放下武吧,我不会在这里和你们打斗。”他缓步朝他们二人走来:“我只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这样啊。”空抬望向
突如其来的示弱让这只野猫看上去都顺眼多了,空冷哼一声,他还是松开了人偶的要害。
“主人无论对你什么都是恩赐,懂吗?蠢东西。”平缓的声线急转直下:“会觉得恶心,那就是和人的还不够多。”
散兵咬的愈发使劲,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受到的所有屈辱报复回来,血从齿尖没入的肌肤渗出,顺着手臂蜿蜒淌,不用怀疑,再不让这蠢猫松口,他会把这块肉都咬下来。
话音刚落,空直接伸手猛地掐住他的阴,那力几乎要把这颗肉粒直接扯下来,他面色阴沉:“闭嘴。”
两个坐成一排的高大佣兵围着火堆,一个漫不经心地拭尖刀,另一个则盯着火堆发呆,他们来自臭名昭著的镀金旅团,令人诧异的是,佣兵们对面坐着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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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报复的方式都是最原始的撕咬,到底谁才是禽兽?空情不自禁笑出声,他对散兵的举动既不阻止也不抵抗,反倒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饶有兴趣点评起来:“要报仇的话,咬我的脖子其实是更好的选择。”
散兵顿时直冒冷汗,他忽然噤声,看似乖巧又无辜地朝空眨眨眼:“…我知错了,你先放开我,掐那里真的很疼……好不好?”
谁知下一秒,散兵朝空迅速扑上来,他发动全力量发狠咬住了空的手臂,两排牙齿深陷入肉中。方才那一瞬的乖巧不过是镜花水月,阴鸷疯狂的恨意尽数化作齿间的蛮力。
两个佣兵战战兢兢地面面相觑,他们知此人,拯救须弥的大英雄,传奇般的金发旅人,同时也一直在为须弥剿灭为非作歹的渣滓,这所谓的“渣滓”当然包括镀金旅团。
“那干脆杀了我吧,总比关在这里跟你那些令人作呕的事要好。”
散兵眸光一暗,随即空中划过一猩红血滴凝成的弧线,人偶满嘴铁腥味,他到了,他真的把空的一块肉咬了下来。
话题的倏忽跃不禁让佣兵们狐疑,块最大的另一人还是回答:“大多是自己解决,我们这种份一进城就会被追捕,连娼都不能找,那方面的事从来只能靠手。”末了他不甘地抱怨:“!这么说起来,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个个人高大的血男儿却只能靠手淫火,听起来的确憋屈。
人偶叼着那块肉,诡妙笑意在眼中闪烁,他扭“呸”一声,把嘴里的东西连同血沫吐在地上,就像是方才误食了什么脏东西。
于是就这样,几位佣兵同旅者坐到了一块,还燃起了篝火。沉默被拉的很漫长,唯有火星噼啪的声响。直到一位扎着长辫子的异域佣兵开口:“真没想到,大英雄旅行者居然会有求于我们,说吧,你希望我们什么?或者干脆点——你想让我们杀谁?”
空随意甩了甩手臂上的血珠,那只铮铮傲骨的阶下囚还在瞪着他。
“令人作呕?”空咀嚼起这几个字眼,看似柔和的神情又让散兵不寒而栗。
掉了块肉的人却自始至终撑着下巴笑而不语,残缺了分血肉的手臂目惊心,红浆在地板上蜿蜒淌,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只盯着散兵看。
人偶扬起下巴:“怎么?没想到我会突然咬你?是不是气得想杀了我?”轻蔑的口气又难以隐藏其中的惴惴不安。
“我并不需要你们帮我杀人。”空轻抚手臂上一圈圈缠紧的绷带:“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种刀口血的生活,通常是怎么发的?”
“果然还是该让你吃点教训。”
空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反而散兵捉摸不透,换之前,这家伙早就该沉着脸扯开他的,对他实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