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半进了屋,景慕离才看清是个什么光景。
景慕离扶他的手一顿,往左一侧躲开了他:“别碰我,自己出去,你既有那么多情人,那么喜欢被人干,用不着来找我。”
景慕离不想与他同床共枕,但偌大的府邸只有一个屋,他只好趴在桌上小憩,心里寻思着明日得去找城西的木匠重新再打张床了。
他不过是爱上了不同的人,他又有什么错?景慕离也过他,凭什么嫌弃他脏?
景慕离怒火中烧,这淫贱东西,搞男人还搞到他家来了,一脚踹开门却是愣在原地。
哪知隔日一早,景慕离房门便被重物敲响了。
谢攸宁一边小口啜着冷茶,一边想着当初景慕离对他近乎是纵容的态度,泪珠子不自觉的落进茶盏里。
得景慕离忍无可忍将人丢到门外,大半夜却又被人钻了被窝,往往在睡梦中被吓醒后开始犯恶心,避如蛇蝎地跑到躺椅上睡。
谢攸宁来不及央求便跌倒在地,拽着他衣摆眼一翻,当即昏了过去。
有日谢攸宁实在忍不住了,景慕离对他宛如对着一团空气,一日三餐还是他厚着脸蹭景慕离碗里的,景慕离一恶心便把整碗都推给他。
等日爬上三竿,谢攸宁悠悠醒来,挣扎着想起却是手脚地起不来,只得猫儿叫似的喊了声慕离。
景慕离坐了回去,心口痛得他觉得自己也该开点药喝,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个,终是烦躁地撂下笔让别人替他坐诊,自己回府里去了。
往后几日,谢攸宁以后面疼,肚子疼,走不动儿等等等等理由赖在景慕离家不肯走。
“慕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忘记以前。”
再说,为医者不可无故害人命。
景慕离一听,膈应得连着几日住到医堂不回家了。
他方才洗的时候便看了,就他上这些痕迹,至少白日那些人都轮了一遍,会昏倒也是因出太多脱阳了。
有了手套,景慕离总算不用赤手去碰他了,满脸嫌恶的给人穿好衣服丢到了床上。
景慕离顿时便清醒了,冷着脸看着门口带着一情气息的人,寒声:“从我家出去。”抽搐的心脏疼得快裂开了,扶着门框的手险些将木框掰了下来。
谢攸宁裹着单衣冻得直发抖,听景慕离叫他,眼泪登时就下来了,抖着一瘸一拐地跌向景慕离:“阿离,你别这样...”
人昏了景慕离也不好把人丢出去了,天寒地冻了死外边儿了还得麻烦人收尸。
“啊...呜...慕离...啊...要...嗯...还要...”
如此明显的嫌恶谢攸宁怎么看不出,越是看得出就越伤心。
来人一吻痕咬痕,上淤青无数,白日里还好好的此时又红又,两屁得像被打了板子,下还沾着好些干涸的白。
床上的人正正好对着房门岔开,手里握着景慕离平日练字用的,两指的笔,对着自己下狠干,插得淫水四溅,水汪汪连成一片,白皙的子无力地弹动。
景慕离皱着眉坐起,随手端了杯不知何时倒的冷茶到他手里:“别搁我这装死,昨日被上了几回?你这淫的子怕是满足得不行罢?力不错啊。既然醒了就吧,别搁这儿恶心我。”
攸宁就是一招平沙落雁,控着人僵地往外走。
这日景慕离回家拿针,还未推开房门便听见里传来媚的呻声。
若是没有对比还好,一对比以前,谢攸宁便忍不住哀求从来过,他不想玩了,那么多人他受不起。
景慕离拧着眉,回屋了双手套,嫌弃地拎起人丢进了浴桶,暴地将昏倒的人洗干净。他不愿意谢攸宁穿他的衣服,只得去以前的屋里翻箱倒柜翻出来一谢攸宁的。
昔日温柔的情人像变了个人似的,看着他的眼里再没了小心翼翼的心悦,双眸盛满了嫌弃与厌恶。对别人还是那样温文儒雅,对他却是冷言冷语鲜有好脸色。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不过是平静的生活中飞过一只扰人清净的虫子,岂会有人同虫子计较?
他睡眼迷蒙地爬起推开门,门外是披着一层单衣的谢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