髋的冲动激活了死灵骨血里的暴烈。保罗不慎呛水的咳嗽让他更凶猛地干,阴分开紧致相贴的肉,隐秘无意识地咬刚的、感的端。保罗趴在浴缸边缘,每回出脑袋都被菲德-罗萨往后拉,扑通砸进水里。
他难免喝下一大口水,不止地尖叫、辱骂,他拍打死灵健壮的小臂,被排山倒海、通天彻地的浪淹没。他从脑子里眼观色彩鲜艳、飞快掠过的画面,鳞次栉比的赭红色建筑物,散发雨后青草味的花园,凌空旋转的巨大的星,齐扎拉教团弄臣稽悚人的面,遍布瘟疫的焦黑土地,从殿堂里传出的悠扬高音,场外高楼的金漆纷纷脱坠,在他难以逃离的噩梦中愈合成一块颜色暗沉的伤疤。
皇帝还在咳嗽着,他有点狼狈地躲避菲德-罗萨,强忍高的余韵。保罗抹了下满脸的水,对佯装不知所措的死灵说:“叫仆人拿一套新的衣服,我去见特莱拉人。”
他穿上带兜帽的黑色长袍,特莱拉人有些惊讶于他模仿贝尼·杰瑟里特的装束,但实际上他只是为了遮掩打的发。队伍中有几个大使动了动鼻子,闻着熏香中不同寻常的细弱味,直到皇帝苛刻地盯着他们。
保罗没想到特莱拉人就这样让不着寸缕的死灵走出来,他和斯尔格对视一眼,觉得面颊发。他偏过,叫仆人给死灵一件袍子,等到穿衣的窸窣之声停下,他才看向那个死灵。
他终于切会现世的人们为何对巴特勒圣战之前的状况噤若寒蝉,连被批准的死灵复制技术都令他汗倒竖。他感到一种情绪像腐蚀渗透自己,霎时被斩断逃避的退路,他内的骨骼和脏腑快速地溃烂,仅剩下他强装镇定、毫无端倪的面孔。
他知不应该为一个复制品哭泣到跪下,但他的膝盖突然变得酸痛,指尖突然变得僵,因为面前的生物像极了前剑术师,他甚至记得邓肯眉的弧度,笑起来出现在眼角的皱纹。他很早以前拿着刮胡刀,亲手打理邓肯的胡须。他还有一没了弹的,曾经将厚实的长发拧成一。
“陛下,如果您不满意,我们还可以给您送来第二个死灵。”其中一个大使察言观色,适时地开口,“或许您的圣母厄莉娅已经告诉您,我们制造了数量足够的死灵,任由您挑选。”
“厄莉娅还不是圣母,她充其量是一个女牧师。”保罗讽刺,他又瞟了一眼死灵,“你叫什么名字?”
“他……”大使张了张嘴。
保罗抬起手让他别说话:“这个死灵有语言功能吧。”
“他们都叫我海特。”
保罗悲哀地思忖,这分明是邓肯·艾达荷的声音,却再也没有他喜爱的张扬与自信,他现在完全沦为我的隶了,像哥尼,像斯尔格。保罗走上前,抚了抚海特的前襟,叹息:“你认为这是你自己的名字吗?”
海特一言不发,用近似于初生的不解目光,望着保罗。
后者又叹了一声:“那我就叫你海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