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个英灵,在一百年后哈布斯堡王朝分裂为奥地利和西班牙两支的时候出现,那此时就不必费神考虑东罗了。
此时此刻,梦里才有的代理人就在他面前,有海岸线、军队、合作的意向、更有罗正统的皇位,异父异母的罗亲哥。腓特烈当然同意,但他对支付保有顾虑,问题又回到之前:虽然君士坦丁被藤立香打扮得很光鲜,但这东罗兑现战争收益难说。
腓特烈想看看罗亲哥实力,君士坦丁在开战之前当然不想付一分钱,但是看看实力还是可以的,陆军没得看,资产倒有。他叫上挚友,先带腓特烈去了港口,看了那四十多艘挂着4β旗的多层战舰。
4β表示这些战船是巴列奥略私产,不是东罗国家财产,腓特烈就起疑问了一句,斯弗朗齐斯答曰挂双鹰旗的随藤立香开到小亚细亚去了,这是剩下的且属于皇帝个人的分。皇帝自己有四十艘,全国那要多少?难怪威尼斯打不进来。
虽然钱是给男人看的不是给男人花的,但是这诚意确实到了。而且从腓特烈的反应来看:罗亲哥派人带看罗亲资产,亲上加亲了。
查理曼站在君士坦丁边,一句话也没说。这件事在他看来,是东罗诚意邀请神圣罗帝国共治的信号。
无论生前还是在座上,查理曼都能感到东罗的分裂,但当时他有他的问题,无暇旁顾。同为信仰基督的皇帝,查理曼很能理解伊琳娜的心情,他认为东罗就算死也要死在欧罗巴的怀里,绝不会同意和异教徒沾上半点关系。
伊琳娜当时受到了希腊贵族的反对,导致两人没成。相应地,查理曼认为君士坦丁会面对同样的问题。旧日高贵美丽的巴西琉沙和面前这位英俊惆怅的巴西琉斯的影像重合,让他心生爱怜。
不过,到了此刻,在君士坦丁堡的感受让腓特烈感觉有点神迹,同为信仰基督的君主,腓特烈不觉得罗亲哥的实力和见地会比他高多少,但若安在西欧游说谈判时,他是有所会的:以四千军队对峙两万大军,等到一场洪水定胜负。
君士坦丁堡的历史上从来没发过洪水,所以这绝不是人君所为,更大可能和女教皇和圣女再临世间之力同宗同源。
而君士坦丁给的条件更近乎奇迹赏赐,太慈善了,不像一个世俗君主的条件,只可能是藤立香的启迪。
所以腓特烈对藤立香的感觉莫名其妙也多了些个人的神学预感,但是她不亲近他,他认为绝对是因为罗正统的差异。只不过罗亲哥表态、事情能办成就行,不亲就不亲吧。
腓特烈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要求回到谈判桌上,商量第一块地的分和支付事宜。没错,苏丹还没死,十字军就开始商量怎么分他的地盘了,而且还是罗给神罗带路党打绿罗,颇为地狱。
相应地,君士坦丁也提醒了腓特烈要面对的风险:主权债权为一,他拿了地就要面对东罗前朝的债务。腓特烈对此有理解的偏差,一开始他以为那债的本质是买地的钱,只是没明码标价。
一番沟通他懂了,但是想法不一样:既然威尼斯对奥斯曼收不上来,怎么对德意志收得上来?其实现在看起来对东罗也收不上来,罗亲哥乐意给是罗亲哥光明磊落。
当然,这话没明说,腓特烈只是答应了条件。这在君士坦丁看来是见坑就的行为,但他不清楚哈布斯堡和威尼斯之间有什么制约因素。双方都存有信息差,但是该提醒的讲过了,剩下是对方的事。如果腓特烈翻车了,君士坦丁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