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的灾难一过去，日就变黑了，月亮也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天势都要震动。

        “乌尔娜，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好无聊，以前你至少还会浪叫。”

        .......拜托，刚才的不是失禁吧?

        那时，人子的兆要显在天上，地上的万族都要哀哭。他们要看见人子有能力，有大荣耀，驾著天上的云降临。

        实际上，他使用她如弄一件顺手的玩，那么天经地义，是不用开口的，既然注定要宰杀，何必对隶这么温柔。乌尔娜一言不发，线抿得很紧，连呼都放轻，生怕把噩梦惊动了。蓝眼睛半明半昧，得像是阴天的月亮，云翳太厚看不清表情，因此始终不明了月亮本就是千疮百孔的。

        少年对她毁尸灭迹的下等行径感到不以为然，把脸埋在手臂里哼哼唧唧，大约是在思考要不要干脆把也打开，挂在她的手肘上，这样至少改刀的时候不会水准失格得这么厉害。少年一向是愿意方便她的，毕竟他已经向可怜的骑士承诺了永恒不变的情感。只是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死亡的味并不好，然而在回忆彻底腐烂之前，乌尔娜仍需要被害妄想来活着的调味料。

        如此，请寄希望于莎女王之后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吧，将黑白色的回忆当填色游戏来信手涂鸦，又是那么巧，忘记了自己吃过什么，于是那段记忆就白着一片，偶尔冒出点影子，像写了什么又用橡去的白纸，隐约的痕迹放在整本书里并不重要。莎把那页撕下来折小船，飘到大海中，不多时便随水波沉没了，这就是王朝对历史的写法。

        两片柔的肤向外摊开，如同褪下一件从后背穿脱的紧衣，他克制不住地弯腰，凹陷的小腹隆出模糊变形的内脏形状，皱着眉，咕哝着抱怨乌尔娜侵犯他的动作不够温柔，这使得他们之间那种黏糊的氛围有点不太像爱了――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了，言听计从到神昏智丧的地步，那就是自我意识的彻底败坏。爱情对于犯罪来说是多么辉煌的化妆，她的脸第一次涂脂抹粉装扮成美丽新娘，于是所有“情非得已”都可以连同爱人的尸一起埋葬。

        “......”

        因为生得太矮，仰面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他出了明显不乐意的神色，两条耷拉在桌沿，很瘦，脚尖够不到地，少年的嘴贴着她的嘴角，细声细气地撒：我不够高，把脚踩在你上可以不可以？

肋骨下，心脏怦然而动，最先想到的居然是他里面的肉碰起来好，适合生刽摆盘成花，一牙香水柠檬，油煎火烤了太可惜。神啊，请原谅吧，从没把人当同类看起，她已经沦落成无可救药的脏东西。烹饪课程里的厨艺几乎可以称为神乎其技，然而用在同类上是绝苦的肉刑，卖牛肉的屠夫都兼职王的刽子手，乌尔娜抱着他，翻开料理指南的第一页――这种把少年成刺之前的餐前理，在酷刑中叫血鹰。

        尸首在哪里，鹰也必聚在那里。

        “你又要对她撒谎了，真是半点不改。”

        花岗岩的桌面太而他被品尝的肉太，扳着肩膀磋磨晃动时肚哗得了一地，少年原本眯着眼睛装死，觉察到下忽而一轻，不禁惊呼一声，抬手去挽、挽不动，肩线挣断，反把一双胳膊跌了下去。

        割舍不了过去，那就索吞掉，从此罪也与你同在了。完全的恶就像纯粹的善一样，是一扇好肉里无法轻易剥离的淋巴和结缔组织。

        自欺欺人的样子真不可爱。把罪孽挖个坑埋起来难它就不曾存在吗？

        “乌尔娜，别光看着呀。”

        乌尔娜俯下去，柔发梢轻巧垂在他的肩膀，白肤下浮现出微微动的青蓝静脉，于欢爱中持续地嗅到他发里散发成熟花朵的腥味，太甜蜜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坏掉一样。耳鬓厮磨万分缱绻，犹如一对真正的恋人从嘴开始咬起，柔的重量把他钉在原，稚的被拆成两半，淫深刻如长枪穿透，鼓鼓的内容走好多，仅剩深静水上两白漫开。

        除了死掉的那天，他一直是个小小绅士，从未在她面前这样的不得，少年微红了鼻尖，语气似乎有羞赧之意，小声促她赶紧拾掇干净，低眸又见某个地方斜挑着一截松弛，裹着她灼人的枪尖，乌尔娜尝过公主，又习惯地把他当成女孩子来怜爱了，用指腹摩挲他的嘴，盈波眼光像是吻，那爱抚中如有纯澈本真，在少年的污血下桌化成熔浆的时候，一并承受了他脚底的践踏。

        缭乱的视觉带来强烈的官能感，温热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淌到脚尖上，少年涨红了脸，吞咽不及呛咳不止，简直像颠倒角色梦回初见，轮到他着冰冷长枪呕吐连连，淡白黏里混着血丝，糊满了整张脸。他恍惚着、抽搐着、感受她的手指从膝盖当中往上爬行，原来登高是为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