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坠入深深地狱,她的热爱在腹腔里搅拌不休,两手指小人在迷里走不到,猝不及防间,一时被掐断了哪里,尖锐的快乐霎时满溢大脑无以至巅峰。
“唔――!”
少年眼青翻白,无意识吐出来短短一截,很快也被咀嚼,单薄口引起微微的挛动,犹如死而复生的心脏起伏,她扶着他的腰用力搅动,积摇晃不止激起满的涟漪,像是泛滥的爱情颠扑出来,污染了蓝色眼珠般的大海。
“乌尔娜,为什么你的全都在战栗,难只因目睹凌迟,就舒服成这样吗?”
请看看你的模样吧,看看那些――食指和拇指之间碾碎的肉沫,双交叠延长的唾丝线,涣散扩张的可爱瞳孔,好姑娘乌尔娜,你是什么时候从凌厉的骑士化作丰艳的娼女,高洁的铠甲里缘何包裹着望堆积的泥沙,向罪孽频频回首,化为一盐。
“好高兴,你现在注视我的眼神,就像我曾经看着你一样。”
像是一瞬间打破了镜面,乌尔娜眼睛里的雾气凝住了,随后,一滴水落到他的嘴上。
“......我的罪,合该万死。”
“人类把这叫邪恶吗?可对我们而言,是光荣的使命。”
少年轻蔑地去她的眼泪,指节感知到的温度却超过了记忆。
背生双翼的天使自有其存在的价值,弱肉强食,涤世界,这是正当的生存方式,对异族残酷解剖也是理所应当,少年在长桌前分开她的,煮好的夜宵还剩下一点点,他把温热嘴贴到汤匙边上,啜饮甜美的汤汁,鼻尖熏蒸得微微泛起红,像是因为心策划的恋爱游戏被大人说成小孩子的淘气而感到羞赧不已。煮透的眼珠埋在五光十色的碎果冻里,勺子用力插透,剜着了深的冰沙,是一种掘墓的暗喻。
深夜寂寂,物没吃饱弄起来动静聒噪,发育不良的公主玩起来又太无聊了,还是用乌尔娜找乐子最好。
“你问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也不知呢,摧毁你们也许是命运的伏笔,不是有这种说法吗?神怒之日,掀起清洗世界的大洪水――”
他埋在她里面百无聊赖地抽动,他的像至的金子,他的发厚密累垂,他的眼如溪水旁的鸽子眼,他的两腮如香草台,他的嘴像百合花,且滴下没药汁。他全然可爱,天然幼稚,既快乐又纯真,剜肚掏,并不觉得对谁不起。
――地大震动,日变黑像布,满月变红像血;
――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天就挪移,好像书卷被卷起来;
――山岭海岛都被挪移,离开本位。地上的君王、臣宰、将军、富、壮士和一切为的、自主的,都藏在山和岩石里。
“那是所有带角带蹄的动物不能理解,无法想象的灾殃。”
他说。某年某日某刻,那使者要杀死三分之一的人类。
恶的生物和善的生物、四只脚的两只脚的、长的带角的、都留一公一母,因为神将爱放在我们边。
“对了对了――可以这样理解呢,我们杀死这个世界,是为了重新把它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