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再次醒来,shen下不再是熟悉的沙发,而是柔ruan但富有弹xing,贴合着shen子,很舒适的可以陷进去的床垫;床铺还带着刚洗涤过的清香,是一贯某人爱用的深蓝色,shen上也不是常用的mao毯,而是舒适到让人不愿离开的真丝被套包裹的鹅绒被――也是某人的标pei。
怎么不是沙发?
费可先是一阵愣神,随后shen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
“嘶――”
轻呼一声,费可慢慢的强撑着手臂坐起,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换了一套舒适的睡衣,并且肩膀和大tui已经包扎好,甚至有恢复迹象的shenti,大脑还没有开始转动。
他呆滞的,迟钝地打量四周;经历了被陈树发绑架折磨,被迫听完全程所谓受害者们的完美被骗故事,最后还被陈树发这个害死自己女儿的疯子拖出来插刀子的几天,费可感觉自己的大脑直接罢工休息了。
一开始听陈树发开口就倒转了两人见面信息,倒转了陈佳佳和陈树发对自己的看法时,费可还在冷笑,这老男人倒是和自己想象中一致,嘴里满口胡话还不忘记美化自己。
而听到苏倩,程浩,陈树发三人突然开始对信息,一点点拆穿他的shen份,伪装,甚至在程浩家主卧大床和苏倩gun床单这事的时候,费可也在沙发底下慢慢变得惴惴不安;啧,这群人隐瞒自己的坏事讲就讲呗,不是,怎么还推理起来了。
尤其是程浩,他仿佛那个侦探,嗅到一点不对劲立ma产生联想;本来费可还嗤笑这群表里不一的人,听到程浩把所有信息全对上时,他终于是有点坐立不安,他都能想象到这在事业上心狠手辣,甚至不惜违法的“老男人”要怎么报复自己。
当陈树发把自己拖出去,拿起餐刀癫狂的一刀刀往自己shen上tong时,费可倒也没指望在场有人能救他。
毕竟人都是双标的,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忽视掉自己的过错也是很合理的;更不要说这些人本就是费可jing1挑细选出来的极度自私自我的人。
先不说真心实意的有多少,本就是各取所需,陈树发想要攀附权贵,赚的更多,苏倩只是在自己shen上追求刺激和年轻这些她丈夫不能带给她的,张萱更是可以称作自己的诈骗导师,何珊充其量不过是自己引诱至此来收集一个故事的记者,就算曾经有过纠葛,也早淡去了,更别提刘漠,在他视角里,还是自己“害死”的陈佳佳。
而程浩,他也不过只是在自己shen上寻找类似他年轻时的经历xing格以及,享受自己年轻貌美的肉ti。
他可能是这群人中唯一稍微动了点真心的,但这点真心怎么会比得过他的地位,金钱,还有自尊。当最后发现这是一场谎言,连费可自己也不知dao程浩还该追求什么了。
骗走金rong投资最重要的liu动资金,在知dao他洁癖的情况下和别人gun床单,让他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这对于程浩这种白手起家,对自己极度自信也有能力自信的成功者来讲,可能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一点。
对于这些人来说,杀了自己不仅可以xie愤,还可以借此隐瞒他们zuo的所有恶心事,只要自己一死,尸ti在公海一抛,那么这里剩下的就是一群大仇得报,正当复仇扬眉吐气的受害者――多么美好正当的一幕戏剧。
所以当被陈树发摁在地上连tong几刀,竟然还能听见他们阻止时,费可都不由得自嘲的笑,这倒是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而当本来一直在一旁抿着嘴低着tou坐着的程浩突然冲上来,和陈树发扭打到一起,还空手夺刀的时候,费可彻底愣了,疼痛的脑神经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程浩疯了?
后面的事情,费可也记不清晰,他似乎是被何珊和刘漠扶到一边,解开束缚,然后看到某位夺刀完成的人朝自己走来?――回忆到此chu1,费可摸了把shen上的衣物,看着这宽敞的主卧,一切都仿佛写上了“程浩”的装潢,以及昏迷前略带强ying的拥抱;他沉默了半响,所以,他真被程浩给带回来了?甚至还不是在客厅的沙发?是在主卧的大床??
程浩真疯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费可还是尝试挪动着下床,毕竟程浩的洁癖他可是领会过很多次,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出轨行为”,一shen血污地赖在他床上,程浩回来不得把他手撕了。
“干嘛呢?”
程浩就出门买个新鲜外带晚饭的功夫,想着看一眼昨晚被他搬运到卧室昏睡的小骗子醒没醒,还没走到主卧门口,就看到某位极度虚弱的人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看样子似乎还要下床。
本来他想着这小骗子是口渴了,想去拿床tou柜的水喝,结果看到费可似乎在思考什么,愣了片刻,径直忽视掉水杯,一心向着床下挪动时,终于是忍不住出声,这小骗子这样了还想着下床,是真的不怕痛啊。
“啊,程,程总,你,你在啊?”
听到极ju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