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的灿色,澄澈无掩的灿色,不了,它分明是你永不休止的罪恶,他弯着眸,是你本品不出的罪恶.
啊,够了,你受够了,气焰越烧越旺,你们也越来越近,直到你猛的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想抽个照面,可他的手无意识放在你的腰间,顷刻间抵着你的后背贴过来,这种的习举止太熟悉了,太熟悉了,甚至的你眼睛酸痛,一切溃败.
你的心绪一骤停,力气一松卸,就全了,你更加没办法转就走,只能虚虚揽着他的脖颈,才避免倒在地的后果.
他还揽着你的腰,见你下意识快实现的残忍,目光是怔怔的,似乎有惘然一闪而过,你更无法得知自己的不忍为何周而复始,从倒下这一刻,就好如尸僵,啼笑皆非的局面中,有两个人诡异着缠枝攀树,似安静了川水,好生无趣.
你恨透了,恨透了他,也恨透了这不来心的,绵无力的自己,够了吧,自我妄图的把戏该散了吧,囫囵不解的戏份有什么意思,都散了吧,你伸出手,直直推开他.
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了,张陵,你嚼碎着这三个字,只觉陌生,原来就这样,你们谁也不是谁,你朝他讥讽一笑,便踩着尽毁的碎镜离开了.
原来就这样,一个人走着,一条路走着,就这样,同以前没什么区别.
<再焚毁>
第二回了,利又对准他了,又复燃的他,又攀长的他了,你闭起眼,回到烈焰的炽烤下,清晰脸庞的照映下,是他,全是他,你烧不掉妄念的,那扎的永生花啊,从来没有烧掉他,你又睁开眼,寒冬的霜瞬间迸裂,对他越越近.
你不信他,被骗一次太够呛了,你承不住第二次,更忍不住斥声,是不是,是不是,但你的心脏却背叛审责,替他反斥,不是,不是,你要他答什么,才能止住将近心死的呐喊,将近心死的恸哭呢.
你掐起匕首越越狠,直到忍不住僵麻,震颤,还是激不起半分涟漪水花,你此刻的悲哀,痴狂,让你永远没了答案,没了答案的空.
他眼底在悲鸣,在落幕,他叫你直视他,直视你的怀疑,他要你告诉他,告诉你的怀疑,还是怀疑怀疑怀疑――你不敢看他,就是最大的怀疑了.
他死死看着你,你也如他所愿,盯紧他的眼睛,但是齿全绞的死紧,仿佛谁先开口了,谁就认输了,他仍然没回话,你也止不住缄默的停滞,这瞬间,你甚至觉得他要死了,而你也快死了.
这刹那,骨牌一推的捣毁是急风骤雨的,倾斜的,瓦裂的,接二连三的――由不受所控的未卜反噬,遭受迫临而倒塌.
你回过神,手已经进去了,你如双目失明,涣散般迎着血月而去,入到他的心脏中,肺腑中,明白他的所有癫疯.
有什么东西砸出来了,温热的,稠的,嘀嗒嘀嗒的――.
他把控你的脸,掐住你往怀里冲时,你终于发现鎏金中的倒影,鎏金中的泪珠,你终于发现――你们真是全疯了.
你怕刺的更深,不敢手抖,只好咬紧牙关忍耐,但他握的实在太紧了,连你的力度都随着刀刃束缚,越陷越狠的镶嵌其中,血着手腕,进了你的血里,仿佛红线纠缠,交织成同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