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肤表层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水痕晕开在未脱去的作战服衣襟和睡衣衣摆。
“我不需要你的诺言,也不会相信你能给我一个不同的未来。”阿努什卡说,“我只需要你一件事,那就是服从我,听从我的命令。”
铺满了厚实的异兽的床榻,难以想象形容的柔和舒适。
时寸瑾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
通过蓝牙耳机监听到爱侣有力的心,是他维持岌岌可危理智的唯一灵药。
它轻柔地贴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让人心生欢喜。
黑翼遮天蔽日般隔绝了仅有的光源,长翅君主蝶四翅完全展开,完美对称的四只金眼虫纹在黑暗中绽放。
量,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雄虫。”
为什么我在战场上面对异兽总是战无不胜,可唯独面对你却手足无措?
因为这是我唯一擅长、唯一知的事情。
当痛觉伴随时间灵地攀爬,端的肉愈来愈热。
我只会打仗,只会赢。
时寸瑾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无法隐忍的气音从间溢出,随后被更响亮分明的水渍声淹没。
金笼的装饰极尽奢华,却无法掩盖住这里冷清的气氛。
北极星极东大区
漆黑的蝶尾突兀自有意识一般,缠住第三脊椎骨下的砗磲珠色尾勾,扒拉到结附近的上。
仿佛是在给这份沉默增添了一种沉重的气氛。他的眼神冰冷,正如窗外深邃的黑夜,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深意。
德斯尼,你骗了我,你欺骗了我!你给了我希望,却又将它残忍地夺走。你的诺言是虚假的吗?你的信誓旦旦只是一场梦吗?
昏暗的环境下,床挂着一盏古铜吊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吊灯的灯罩上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与昏暗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寸瑾没应答,他闻到
外套是敞开着的,时寸瑾用指尖碰到阿努什卡脖颈的肤,再顺着往上。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时寸瑾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阿努什卡的沉默和冷漠是一个巨大的石,压在口让他难以呼。
空气中焦灼四溢的信息素厚凝实,大滴的汗顺着金色鬓角,淌进时寸瑾披散在纯黑蝶翼中的银发中。
时寸瑾沉默了片刻,然后深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名贵的丝绸,在烙印成结冲刷而出的洗礼下,凉的面目全非。
如果连这也算是一种错,那么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德斯尼,你告诉我,胜利的意义是什么?
我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没错。
“我明白了。但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时寸瑾说,“我会找到自己的路。”
阿努什卡只会打仗。
“你醒了。”阿努什卡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冬日里的风,刺骨的冷。
尾勾过分饱满的荷花苞,掩藏在细密鳞片保护下的须弯曲自然,犹如灵蛇出,变幻莫测。通纯金色,端神经须从犹如心镶嵌着鸽血红的宝石般发散着荧光。
“如果你选择不接受我们,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也必须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和挑战,你可能会迷失方向,失去自我。”黑发雄虫说。
蝶族细长红的扫过时寸瑾的面颊,所过之留下大片濡的水渍。
黑暗中看不清阿努什卡泛起薄红的耳朵,弹起立的须诚实的表达着他的亢奋。
阿努什卡缓缓地向前,漫步到金笼旁,低看着时寸瑾。
“…德斯尼。”阿努什卡叫了一声。
矜贵的丝绸质地睡袍,顺细腻。
很快就沿着畅的肌肉线条,划拉到兀自舞动的羽须,很快攀至汗津津的金色发。
扣住时寸瑾双手的那只手,袖口冰冷而致的的金属纽扣轻易就蹭破肤,瞬间沁出血丝,混着蒸腾的热汗难舍难分。
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
德斯尼,你告诉我,我到底错了什么?
“告诉我,如果我选择不接受你们的世界,我的命运会是怎样。”时寸瑾说。
阿努什卡驻地城堡主卧
时寸瑾愣住,一寒意从脊背升起:“你什么意思?”
时寸瑾坐起来,银色长发顺着肩落在床铺上,仿佛入了星辰的光芒。
战术眼镜下的金红异瞳,眼底满是猩红,军装上的第一军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那垂下的黑金披风,宛如浸透血腥气的刀刃,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