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待李靖第二日醒来后,才得知这完全是一场乌龙。
原来昨晚杨素盛怒,全因为故内史令李德林之子李百药偷入越公府内庭,暗行窃玉偷香之事,被府中的下人发觉,唤杨素亲自捉jian。杨素率一众家丁赶过去时,甚至远远便能听见一阵阵令人咂she2的淫喋浪语之声。待那jian夫被拿出来时,众人却都倒xi一口气。只因这李百药面似桃花,弱不胜衣,一派柔弱文人风liu气质,直教杨素也起了些我见犹怜之心。本来杨素一意孤行,定要将此人chu1斩,可杨玄感适时在旁提醒,若是平常人家的子弟,怎样都使得,偏生他是故内史令之子,故内史令李德林是杨素多年的同僚,即使已故去多年,也不好随意冒犯。于是杨素便让李百药好生侍奉他一晚,要是把人伺候爽了,自然能把死罪免了,李百药为保命只得答应。
变故就生在此chu1。
杨素教下人把李百药带至沉香堂西厢房,这个下人恰巧也是将李靖带至东厢房的那一位。然而沉香堂新建不久,下人又不辨东西,于是就错把李百药带到了东厢房,而把李靖带到了西厢房。西厢房的香气并不是沉香木的香气,而是特设的cui情香。
李靖咬牙,过了一夜,他只觉shen上酸ruan难当,黏腻chaoshi,但对他行大不轨之事的毕竟是杨素,因此他也只敢表现出三分怒气:“敢问越公行事时可曾发现……发现……”
“发现了。”杨素坦然承认,事实上,他在事中便隐约察觉一丝不对,然而杨素不在乎能让他快活的人姓甚名谁,在用烛火照亮了李靖的脸后,他的兴奋多于惊讶,甚至又兴致bobo地zuo了一次,“可药师若是要我中途停下,也未免太不合情理。”
的确如此。李靖的理智告诉他这四个字,但是情感迅速压过了理智,他浑shen发抖,眼角还带着红,没发现杨素正仔细端详着他脖子上的齿痕。
“越公此等行径――”李靖一字一句地,正要说些什么,杨素第二次打断了他。
“药师。”杨素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如同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不齿之事,它和李靖依旧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还在朝廷‘永不叙录’的名单上吧?”
杨素当然不可能记错。李靖僵住了。
杨素拍拍他的肩膀:“我叫人抽时间跟郎君说一声,教他把你放出来,怎么样?”
杨素所说的“郎君”,自然是当今天子杨广。因杨素自恃有废立之功,即使他称呼如此随意,近乎轻佻,天子也一时奈何不得。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李靖心底生出一幅想要怒吼的yu望,可是他的hou咙被黏住,肢ti被擒住,只能无助地chuan息。
“还有,”杨素自顾自说dao,“那个下人我已罚了他二十杖,赶出府去。”
他看向李靖,略微提高些音调,却难掩压迫之意:“李郎?”
李靖垂下眼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谢越公恩典。”
“这就对了。”杨素轻快地笑起来,“来人,为李郎伺候汤浴。”
“不必了。”李靖站起shen来,shen子一歪,忙撑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