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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江神辞京执牙璋

        “原本只想给你上理论课。”韩信领着李靖在军营熟悉环境,“不过现在理论结合实际,岂不是更好?”

        “坐吧。”杨素示意,“今日药师找我何事?”

        送走士兵后,韩信面色忽然变得很复杂。

        话音刚落,杨素便走到他边。李靖浑起来。

        李靖端详着韩信的面庞,想起后者为将时的许多逸事,至今仍在传。

        几日后,众人便出了越公府,招兵买一番便浩浩地出征。韩信一进军营便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拉着李靖开始进行教学活动。

        李靖突然打断他:“楚国公每次上阵前都要斩几百名畏敌不前的士兵,你不怕吗?”

        “靖既无家世,又无显名,不过一无名小卒。正因如此,才不宜后来居上,如此不仅让靖心中有愧,也不免让诸将对越公有非议。”

        “药师。你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是我府里的人――旁人都知这一点。”杨素淡淡,“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没人能欺负了你。”

        李靖心下只是乱:“‘为将三代,为家所忌’,那些狂言本是靖年少无知时所说,如今年岁渐长,功名心淡了许多。只是……”他不敢对上杨素的眼睛,声音越说越小。

“楚公。”

        韩信叹了口气:“你也别说我爱兵如子――这都是表面上的漂亮话,我又没有儿子,怎么就称得上‘如子’了?我现今只教你一条:军纪不论是严明或宽松,只一条,把士兵当人来看。但凡到这一条,军心总是不易散的。”李靖本来想问他,对杨素的治军之有何看法,可还是作罢了。或许这是谁也说不明白的事。

        两人在军营中穿行,韩信随手拽住一个士兵问:“你是因为什么来当兵的?”

        “等等,”韩信面色阴沉,“楚国公害死了你父亲,你为什么还来给他打仗?”

        “当然。不然我会把军机告知于你吗?”杨素笑,“药师想都尉还是校尉?”

        “楚公的意思,是要我随军出征么?”

        “靖蒙楚公涌泉之恩,不敢不报,今生愿为楚公效犬之力,来世也当结草衔环相报。”他瞥了一眼杨素,后者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士兵认真地想了想,忽然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不怕敌人,楚国公的刀就奈何不了我!”

        “因为……”士兵咽了咽口水,“楚国公每次对陷阵先登,还有克敌数多的士卒都发很多的赏钱,若是功劳实在大了,上报朝廷,说不定还能有个一官半职……”

        “不不不。”李靖忙推辞,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然,“靖本无封侯拜将之想……”

        “我也不差这一回。”杨素自失一笑,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过就依你所言吧。”

        “原本我想教你为将之。”韩信起营帐前的野草,“可是现在我忽然不知从哪着手了。”

        “哦?药师不想为将么?”

        他一咬牙:“倘若楚公一定要让给靖在军中一个用以服众的名分,不过作一府中的参军,也就罢了。”

        那士兵一抬,目光却稚,正是十八九岁的年龄。他想了想,“我娘死得早,爹在前些年被楚国公拉来给里的贵人们修仁寿,也死了,底下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一咬牙,过来当兵,为得就是那几吊钱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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