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目前的状态,还是少动武为妙。“徐北苜收起百草卷,对着面前阴沉着脸的赤发男人,脸上lou出罕见的担忧:“再这样下去,你ーー”
“我没事。”柳见尘开口打断了徐北苜接下来的话,“我控制得住。”
徐北苜斟酌着开口:“失控是很可怕的。”
他还想说话,却又被对方打断,柳见尘站起shen,装模作样地掸了掸的mao领上的灰尘,dao:“如果手中没有了力量,如何抓得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达到目的前,我会保持清醒的。”
“占领了盘龙坞,你还不满足吗?”
“哈,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的xing子?”柳见尘闻言失笑,也不等徐北苜回答,重新dai上置于一旁的pi制手套,挥手便要离开。
手已经扶上木门,他停住脚,回tou看徐北苜:“……要是真到了那天,那么徐大夫,我很高兴认识你。”
知dao劝阻无用,徐北苜暗自叹气,提醒他至少把pei的药带走按医嘱定时服用,柳见尘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取走了挂在一旁的那叠厚重的中药包。
徐北苜目送他离开房间,才将方才压下的气又一次深深叹了出来。
门外,柳见尘轻甩右tui,翻shen上ma。回tou看一眼,那小医馆的招牌被一阵大风chui得摇摇yu坠,chui起地上无人清理的枯枝树叶。
“走了。”
ma鞭一扬,柳见尘踏着风疾驰而去。对他而言,眼下踩着的这片猩红的土地,便是最理想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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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柳见尘路过一条暗巷,听见一阵扰攘,他勒住ma,停住了返程的脚步。
无法想像的事情随时在某个角落出现,有时候多guan闲事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添麻烦,江湖就是这样。可柳见尘既然碰上了便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在自己眼pi子底下发生。于是他很快把徐北苜的话抛之脑后,长刀出鞘,打算以狠戾之势速战速决。
而实际上比他想得还要轻松,那些小混混连格挡都zuo不到,光一式项王击鼎就承受不住了,纷纷哀嚎着倒地,鼻腔和嘴角liu出鲜血,不知死活。
柳见尘补了最后一刀,一脚把离他最近的那ju尸ti踹往巷子深chu1,却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shen影。
ーー人?
他刚才的那招攻击覆盖范围也有六尺,虽然只出了一式,也甚少有能正面吃下这攻击的人——更别提他刚才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被格挡”的力量。
思及此chu1,柳见尘觉得很有意思,倒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什么来tou。
躲在阴影chu1的人一tou白发,他的披风在混乱中被扯到一边,遭人随意踩踏,上面沾满了脏污和泥土,都不能看了。shen上仅穿着的那件衣服被刀划烂,下shen的ku子亦被割开扯烂,几片破布挂在tui上,正光祼的大tui单膝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有一大片被抓伤的血痕,想必也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明明看上去就狼狈不堪,却还握紧一把红色的唐刀,在暗chu1警惕地观察着柳见尘的动静。
柳见尘突然笑了起来,他gen本不用看清这人的脸,也认得拥有这把刀的人应该是谁。
“我当是谁呢,稀客啊。”
柳见尘用鞋尖抵着青年的下巴,bi1他抬起tou。
“谢归。”
这人曾是柳见尘最亲的心腹,后来在他决定进攻巴陵争夺据点的第二天,他最锋利的刃便失踪了。
柳见尘当时想,谢归终于还是选择了背叛自己,反正两人早已无数次因为理念不合而发生争执,他当然知dao谢归所想的是什么……天真到可笑,虚伪到可恨,就和那群蠢耗子一样。
但柳见尘自认好笑,他又舍不得折了谢归的翼掐死自己最喜欢的小鸟,便任着飞出笼中自寻逍遥去。所以自从谢归消失后,他心想只要两人不相见,便当谢归已经死了。
然而本来活不见人死也不必见尸,现在谢归却又出现在柳见尘眼前。
如果不是柳见尘及时出现,那群人就得靠谢归自行解决。
要是不走运的话,下场大概率就跟那些在暗chu1每晚上演的环节一样,被掰开双tuicao2到合不上dong后再杀掉。运气“好”一点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