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坐在摩托车后座,没daitou盔,因为没有。
柳见尘也没dai,估计是为了耍帅,一边开车一边说自己真是高手,第一次开摩托上路就这么顺利,简直太有天赋了。
悠着点吧柳少,我还不想死。谢归坐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喂,我可是有驾照的。柳见尘脚尖点地,摩托车停在斑ma线前,一群越冬归来的鸟从高空掠过。
柳见尘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车座,这是个啥东西?
谢归理了理被风刮乱的tou发,侧shen去看,是一枚应该贴在水果上的标签。
谁干的,刚提的新车——真没素质。柳见尘嗤笑一声。
神经啊!谢归激动地反驳dao,感觉要控制不住下来踹车轮胎一脚。你说顺路又有急事要办,非要送我叫我上车再吃,我吃的时候又故意开那么快,我怎么知dao为什么贴纸会黏手上,然后莫名其妙又黏车上了!?
故意?我好心送你,现在还倒打一耙?柳见尘也火大了,天气在回nuan,春天的青少年是比较躁动,好巧不巧他这人就是容易生气。
懒得理你。谢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免得现在被柳见尘扔在大街上。柳见尘怕被抓绕了个远路,最近的公交站又远,再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谢归才不要自己走过去或者花钱叫车(况且柳见尘绝对会生他的气)。
车就这样一直停在gen本没有行人的斑ma线前,新手驾驶员渐渐听不到后座的动静了,他也拉不下脸回tou看,尴尬之余只好yingbangbang地说了一句,抓好。
风chui过街dao边的树,过了一会,柳见尘感觉到后座的脑袋贴到了自己的背上,一双手找了个刁钻的位置,把他的衣摆抓得很紧,都快nie到肉了。
柳见尘犯贱,调戏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谢归可能是被他成天的屁话洗礼了,镇定地告诉他,如果不想给车陪葬,就认真开。
结果还真出事故了。
草丛里窜出来一只大野狗,叼着gen大骨棒子,准备大摇大摆过ma路。
柳见尘吓了一tiao,一声我草pei急刹。
可这是摩托车啊,没等谢归出声呢他自己就弹到半空又摔落在地,打了个gun,脸麻麻的,其他没什么感觉。谢归还是骂了一声,因为gen据他过去给人zuo打手的经验,过几个小时会一碰就痛。
至于天才高手驾驶员,他更惨了,整个人被压在车下,轮子尚在转动,引擎guntang。
我草,我草,我草,来救下。柳见尘龇牙咧嘴地冲谢归,他应该是喊,但是又一直在嘶嘶xi气。
谢归撑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奔过去把他搀起来。可刚走两步他就tui一ruan跌倒了,随后是一阵阵的钝痛,从脚踝通过神经传递,最后让他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出了一shen冷汗。
而柳见尘每天也没白练,shenti素质依旧过人,谢归抬tou看他竟然挣扎着推开车,自己站起来了。
他左脚的靴子不翼而飞,于是光着一只脚站在柏油ma路上,白色的脚背磨破了一大片pi,正不停滋着血珠子,大拇指的指甲被砸得碎成三ban,甲面下积着黑紫色的淤血——对此他不是很在乎,对着谢归又恍惚又震惊的眼神,甚至挑衅的动了动脚指tou。厉害吗,厉害吧。说着还扬了一下眉mao。
gun。谢归深呼xi,然后攥着ku子站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他tou有点晕,屁gu搁在花坛的石台阶上,差点坐不稳hua下去。
谢归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运转,于是他想,这时候该怎么办,该怎么chu1理,是骂他一顿还是打他一顿?谢归哪知dao,现在就是一阵无奈,他装模作样地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他cui眠自己来得及或者请假推掉待办,他此刻从内到外都糟透了,焦躁得不停抖tui。
柳见尘。
啊?
……你有mao病吧。沉默了半天,谢归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