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的，受过背叛后依旧选择相信，那是一种不撞南墙不回的勇气。

        张东升说：“没有了。但是明天还有新的工作，你要来帮忙吗？可能会耽误你学习的时间。”

        “当然。”

        朱朝阳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楼，听见后院传来奇怪的响动。

        张东升和他父亲正举着铁铲，翻动后山地上松的泥土，两人不知挖了多长时间，此时地面上已经出现了半米深的坑。

        “张老师，我有什么能的吗？”

        张东升想了想：“这里目前没有你的事，先上楼去看看书吧，晚点咱们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朱朝阳眼睛一亮：“老师，张爷爷，你们要吃什么我来吧，闲着也是闲着，我在家也会炒菜饭的。”

        老爷子在张东升说话前抢先：“嗬，那就谢谢你了，冰箱里有昨天没吃完的菜，煮在粥里就行。”

        他连声应下，转而向厨房走去。

        张东升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父亲，眼睛里着些许愠怒：“他是客人，怎么能让他给我们饭？”

        “这有什么，你姑姑来我们家，不也和老婆子一起炒菜吗？没必要这么客气。”

        “哪能一样，姑姑是你姐姐，他是……”

        “他是你学生，是不？这孩子可比你小时候懂事多了，人家不把我们当外人，我还高兴哩。再说一日为师终为父，他这是把你当成他父亲一样孝敬……”

        张东升的铲子重重落进土坑，打断了父亲不着边际的话。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只是盯着土坑，也不说话。

        “对了，东升啊，爹问问你，你媳妇是怎么死的？当年你落叶归的时候，我们就都知了。这事儿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你媳妇命薄，有人说亲家也是被这个女人克死的，搞不好你后来就是被她克了。”

        “她游泳的时候低血糖，淹死了。”

        “噢，是这样。当年你娶她，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媳妇应该找个勤俭会持家的，当初也是看她脸漂亮，家庭背景也不错，我和你妈妈才同意这门婚事，哪成想，孙子还没抱上，就出了这么多事。东升啊，什么时候再娶一个好姑娘，让爹也能享享天之乐啊？”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他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大，想必用不了多久，整个村都会知他的家庭琐事。

        到时候看热闹的人一多，万一被认出来自己不是张东成，可就麻烦了。

        “你也别太记挂那个女人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哎。”

        吃完饭，张东升把两长椅叠在一起，给他爹按摩肩膀上的肌肉。才开始捶背他爹就喊痛，着后颈松弛的肤，笑了笑。

        张东升这才意识到，父亲也老了，只是他一直不慌不忙的，对即将步入晚年的事实毫不在意。

        他按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