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吧,派不上用场。姻缘是一桩大事,请你母亲帮着她多参谋参谋。”
“是。”齐珩的脸上有些,离开时仍然烧得厉害。
因思文太子与临安公主那些旧事揭晓了,母亲对季矜言的态度仍然冷淡,即便是圣上金口玉言亲赐的姻缘,她亦是不满,明里暗里不知闹了多少回。
今日皇爷爷话里有话,将他几桩窘事提出来,却又不点破,大概也是刻意堵他的嘴,原本他想上奏燕王改去临洮,如今又留京的事情,也没有好的契机开口。
虽然不曾禀明圣上,但叔侄之间到底是生出了嫌隙。
齐珩只要一想到季矜言与齐峥背着他鱼传尺素,脸色一阵阴郁,用力推门时牵动到了伤口。
疼得厉害,他烦躁的倒抽一口气。
“殿下,该换药了。”张尚听见声响后,转见他口的衣衫已然渗出血迹,赶忙端了药盘放在床榻边,“婢先给您更衣。”
如今天气依旧闷热,那么深的一伤口,稍有不慎就容易溃烂红,张尚小心翼翼地解纱布,心里暗暗怨怼着季矜言,殿下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不闻不问!
心里有气,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齐珩口一痛,下意识往后缩,指尖碰到了枕下的一枚平安符。
“婢该死!殿下没事吧!!”张尚自责不已。
却见齐珩全然没有听见的模样,目光深深地注视着那平安符。
良久,他将夹在里面的字条取出,深深凝思起来。
这枚平安符,究竟是给谁的?
季矜言说是误会一场,而那平安符与字条,是燕王府的小厮送来的,传话时还说,此乃小郡主一番心意,莫要辜负。
齐珩紧紧着平安符,脸色铁青,一个可能冒进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有了解释,想到她的抗拒和排斥,还有那些半真半假的情话,齐珩突然狠笑出声:“原来,竟是这样么……”
难怪,他总觉得她有些反复无常,醉时、梦里与他深情缱绻,问他知不知晓她的心意,清醒时候却又冷淡疏离,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
他还当是她情故纵,才对自己忽冷忽热,却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她从一开始,就并非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