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認真那麽用心的對待這份感情,結果在對方的心裏,這一切就只是玩玩麽!“玩玩?你把我當什麽了?你的玩麽!”
何瑞家疑惑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暴怒是爲何而來,但神情怯怯似乎被他嚇到了,只是低聲喃著,“你抓疼我了……”
他下意識松了手,看著何瑞家窩在沙發裏自己的手腕,突然覺得可笑,又可悲。
他是這全天下最可笑的人吧。
他竟然把一個騙子放在心尖上,然後獨自著一廂情願的美夢,還連累妹妹替他求情。
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克英……”那個騙子的聲音,還如往常那般的柔情似水,仿佛對著任何人,都能發出那樣讓人動心的聲音。
他現在只覺得可怕,只覺得惡心,只覺得恥辱,“你滾!”他伸手揪住何瑞家衣襟,只恨不得咬死他,“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甚至不想再看到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將人摔回了沙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那以後,整整七年,他們都再未見過了。
七年了,真是漫長啊……
七年閒,父母和妹妹都曾旁敲側擊的問過那個交往對象的事,他只説分手了,再多的就不想透了。
他那樣的信誓旦旦,最後卻變成了一場玩笑,説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
何瑞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一個人坐在床前,只覺得疲憊,爲什麽要把事情變成這樣呢?
“克英……”
他累了。他望著臉色蒼白的何瑞家,疲累的著眉心,“你下次死的時候,找個我不會去的地方吧。離我遠一點,好不好?”
何瑞家怔怔的看他,隨後點了點頭,笑了起來,“好。”
“好?”他挑眉,無語的勾著嘴角,“好什麽好!你有病麽!你覺得自sha這種事很有意思麽!你能不能腦子清醒一點!”他扶著額頭,只覺得頭疼裂,拽起了病床上神情奄奄的何瑞家,心裏悲哀不已,“我到底欠你什麽了?你七年前騙我,現在還要回來折磨我!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放過我吧……”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想對我什麽都可以。那天也是你説,你討厭我,你恨我,你不想再見到我,那我死掉了,就不會見到了,我的錯事,你也就能釋懷了不是麽?”再之後,何瑞家便什麽話都説不出來,只是沉默著淌淚。
“所以你是在怪我救了你麽?”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我死了你不開心麽?我得到報應了你不開心麽?你到底想要什麽呢?我想不明白了。”何瑞家苦笑著,“看到我痛苦的時候,你不是很開心的麽?還是你覺得我受到的懲罰和侮辱還不夠,還需要繼續下去?我現在真的搞不懂,你以折磨我爲樂,卻又要我放過你,我沒有要纏著你,是你説想和我i,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要我出來陪你,是你不想見到我,是你想讓我去死的。”
“你想要的,我都滿足你了,你還要我怎麽才算是‘放過’你呢?”
他突然涼薄的笑了,“那又怎麽樣?是你欠我的。”説罷,他便把人按在了床上,瘋狂的掠奪著何瑞家口中的氧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其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直到有一雙手穿插在了他的髮絲裏,那柔軟而熟悉的尖糾纏了上來,他才猛然停了下來,看著下氣吁吁的人發呆。
“克英,克英我們重新開始吧,從交往開始,我喜歡你,我不想死,我不想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