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洗过了手，才想起来了宋先生给他的那卷什么‘秘戏’，从衣袖里掏了出来，解了布条，帛上绘着些图画……皇甫眉一，忙将布帛整个展开，看得瞠目结的，这，这这，这宋先生是给了他些什么东西？

        冯权坐在炉边，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光着脚，不是穿着……”皇甫忽然抬看他，冯权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冯权笑着吻他的角，“快去净手。”

        “依着我？”皇甫摸了摸耳后，“依着我，也是要跟他一的。”

        “若是依着你呢？”

        “这些日子太倦怠，懒得骨都了，就起来练练。”皇甫将冯权上随意裹上的衣衫拿了下来，整了整，伺候着他将衣衫穿好，“天冷成这样，哪儿有光着脚往外跑的。”皇甫嘟囔着，捉了冯权的脚捂在了自己怀里。

        皇甫却是意外的受用，虽然他知冯权一向是看顾着他的，但这般小心在意却是不曾有过，“别怕，我不会扔下你不的。”

，所谓温柔乡也不过如此了。

        冯权心虚的撇了一眼，“哪有。”

        医馆里一如既往的忙碌，皇甫跟着宋先生自然也是如此，忙乱了三个时辰才将将清闲下来，皇甫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偷闲咬了几口肉脯就被宋先生逮了个正着，宋先生也并没有说他，“你这往后，可有打算？”

        皇甫点点，宋先生却笑得别有深意。

        皇甫既然心里有了主意，宋先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神神秘秘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卷布帛，用长条绑了，面上用墨线绣了‘秘戏’两个字，皇甫接过来奇怪的上下看了看，“什么呀？”

        “嗯？”冯权感觉到边的人不安分，却是困到慵懒一哼，皇甫碰了碰他的眉心和畔，低声哄着，不过须臾便又将其哄得睡熟了。

        “你便回去再看吧。”

        冯权夹了一块半热的糕递到了他嘴边，“尝尝。”

        皇甫知宋先生是问冯权的妻子，“和离。”宋先生听后不置可否，只是叹气，“宋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皇甫还他是误会了，忙解释着。“阿睿是好的，是我拖累他的。”

        “怎么想起来去练棍了？”冯权松了一口气，未免尴尬便问了一句。

        打算？皇甫一顿，忙咽了口里的肉脯，“依着他是要回临洮的。”

        皇甫咬了糕，蹭着冯权的脸颊跟他亲热，“想你了。”

        好像，好像是，他与冯权的那些，那些……皇甫又有些好奇，

        冯权睡梦中只觉得周遭冷了一些，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就睁了眼，就看到枕边冷清清的，心里猛地一空，才仓皇失措的坐了起来，扯着床的衣衫裹了裹，趿了鞋惶惶然的就往门外跑。

        “我自也是知他是好的，不然也不会眼看着你跟了他，只是你万事总要留条退路的。”

        冯权面色一红，赤脚在他怀里轻踹了一下，不自在的骂，“快吧你。”

        院子里，皇甫手里拿着三尺长的木棍，正舞得虎虎生风，听到响动侧脸来看，英武的面上忽地出一抹明亮的笑来，耀目的很，“天才刚亮，怎么醒了？”说着，放下了棍子，这才注意到冯权衣衫不整的，忙迎了上去，将人带回了房里。

        皇甫嘻嘻笑了，“你了什么，好香。”

        “可退路多了，人心也会变得弱的，总想着自己是有退路的，便什么都怕，什么都豁不出去了。”皇甫抿了抿嘴，语气又了下来，“我知宋先生也是为我着想的，可是这些日子里我也想了很多，我就是因为怕自己往后没有退路，怕阿睿总有一日会厌弃我，才会变得这般优柔寡断。阿翁自幼便教导我，事自当金断觿决，一味的糊其辞、狐疑不决，于事无益于己也无益。总之，退路什么的，来日方长，慢慢琢磨便是，也不急在一时。”也说不定，本就用不着呢……皇甫暗暗想着。

        “那他家中……”

        皇甫吻了吻冯权的指尖，不过，他终究还是得起……

        等这一日的辛苦忙完了，皇甫才溜溜达达的回小院去了，冯权在厨房里蒸了些桂花糕，香扑鼻的，皇甫瞧了一眼，蹑足潜踪的窜了过去，忽地拦腰抱了正专心调酱的冯权，后者结结实实地叫他吓了一，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你闹什么。”

        “你不会是以为我跑了吧？”皇甫狐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