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韩筠箬了。
诸多门派自是招惹不起整个桃花谷的,而桃花剑的事症结如今全在陆阑一人上,自然是全都算在此人的上了。
若不是陆阑当年搞出了这样的冤案,也不会有这十五年后的复仇。
对于各门派来说,针对陆阑,与十五年前针对周可雅,并无什么太大的分别。
他们只是需要始终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
况且,多数门派之中,新旧交替一直难以实现,桃花剑的复仇也成全了很多人的野心。
徐箐左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故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甚至最后的双吉派一战,即便韩筠箬赶不过去,也会有内应搭救。
“不自量力。”陆阑却笑,冷冷的,听来很是不屑。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这,被这些泛着冷意的眼眸盯着,站在陆阑后的元扶阳也不由得胆怯起来,他武艺不,若是被迁怒,只怕很难活下来。
陆阑想来更不会理他的死活。
他原想着跟着陆阑下山,便是寻不到陆师叔他们,也大可以暗自离开,总归是不必回到径路宗了。
可眼下……
元扶阳正胡思乱想着,忽地有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侧,元扶阳惊了一下,定神后才发现,竟是多日未见的两位师弟。
酒碗与韩筠箬。
这二人的剑锋不知何时搭上了陆阑的脖颈。
似乎是不满他如此迟钝,酒碗眉眼风地看了他一眼,出言提醒,“元师兄,让让。”
元扶阳愣了一瞬,才匆匆逃去了角落。
但心里却不免担忧,他知这二人武功高强,但对上陆阑这样经年沉迷于练功的人,不知会有几分胜算。
“我本打算,一贴毒药便送你上路,但想着未免便宜你了,总要让你千刀万剐,受尽苦楚,才能稍稍平息我们这些人的怒气。”徐箐左与陆熹微并肩站着,眉目如画,温柔可亲,倒不像是在说杀人的事,“陆掌门觉得如何?”
陆阑面无惧色地笑笑,“你真当这两人便可如你所愿了么?”
徐箐左满面无辜,“自然不是。”
陆阑本还气定神闲地靠坐在椅子里,却猛地变了颜色。
有两把长剑从背后直直地插进了他的琵琶骨,剑尖上滴滴答答的,淌下了血来。
站在他侧的两人此刻也收起了各自的佩剑。
能有这样的功力,还善使双剑的人,是周可雅。
与阿文。
余一珞和谢重叶,哪里得上阿文。
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阿文一往情深,却连阿文真正的心上人,都看不出来。
陆阑很久以前,便知了。
阿文时常会出他心心念念的,爱慕的神情,却不是对他。
是周可雅。
这三个字是他的一生的噩梦。
不论他如何努力,如何争取,都比不过对方,甚至他求而不得的阿文,心里眼里也都是这个人。
他唯一的藉,便是周可雅对阿文并无同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