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雅沉少许,“修面吧。”
小碗那小笨一天到晚的‘兔兔兔兔’喊个不停,结果正经该上手了,就都成他的事了。
陆以文自然听得懂这人的胡言乱语,想也不想地咬了停在边的指尖一口。
“早,你们师父呢?”
陆以文自然是如他所愿,也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
徐依依疑惑,这儿也没养狗啊?
“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小鬼一向是筠箬的小尾巴,要不是被训斥了,就是筠箬在忙别的一时顾不上他。
周可雅懵了一会儿,没明白,陆以文却是有些懂了,附耳过去轻声提示了一下,周可雅听完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郑重地捧着小碗那小小的胖嘟嘟的小爪子,笑着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结果一抬便瞧见门口出半张小脸。
“嘿嘿嘿。”小碗美滋滋地举着手跑了。
少年正襟危坐双手捧书,朝着厨房一抬下巴,“饭呢。”
但也只是一点。
虽说没咬伤,但还是留了红印,周可雅煮了几颗鸡,想着一能消得快一些,着陆以文的脸细看时才发现,除了他咬出来的红印,还有几细细浅浅的红痕,若不是在近端详,都看不出来。“疼么?”周可雅拿指肚轻轻抚了抚。
“狗狗!”小碗当即来了兴趣。
陆以文有些绷不住笑,“是有点野,不过不碍事。”
瞧见了他,三人便异口同声地问安,“师叔早。”
陆以文面色如常,只是笑笑,“嗯,不小心被狗咬了。”
“是野狗么?怕是得上药啊。”韩筠箬比这俩小的懂得稍微多了一点。
小碗也没答话,只是着小肚子,歪着看他俩。
“小碗。”
陆以文摇摇,没什么事,不过是被胡子刮到了。
肉乎乎的。
他便不再打扰,只是拍了拍少年的肩,快步走开了。
他二人的胡子都攒了些,还是去了的好。
“师叔,你的脸受伤了么?”吃饭的时候,向来心细的徐依依便开口问了。
小碗趴在矮墙上,很努力的举着胳膊,往他这边探
陆以文被他的行止惊了一下,愣了片刻,不觉面上发热,却也没挣扎,任由他亲去了。
小不点低了低,转而有些羞涩地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很是期待地望着自家师父。
听到声音,那小脸倏地收了回去,又忍不住偷偷地探了出来。
周可雅疼得一抖,却不退缩,反在他脸颊上咬了一下。
徒留两人无奈地笑了。
师兄也不在侧。
谈笑间,没有花去多少时辰,便结束了。
周可雅抬眼看他,笑骂,“了你。”却又招手让他过去,了一块酱牛肉往他面前递,瞧着是要喂他,可等他张开了口,却又一拐弯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望着他有些错愕的神情顿时乐得不能自已。
周可雅失笑,叫了几声,小碗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扬着小脸看两个大人,左看看右看看的。
果然,小不点顿时喜笑颜开,又把胳膊举给了陆以文。
二人被他盯得有点迷糊,“怎么了?小不点。”
周可雅眨着眼睛将人搂到了前,拿了块新的喂他,又意味不明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我也只是与你作怪了……”
他裹着被子迷瞪了好半天,才施施然地起洗漱。
“你便作怪吧。”陆以文不免郁闷了一瞬。
陆以文的手修长而白皙,手掌因使剑不可避免的覆着一层薄茧,抚过面庞时,能清晰的感受到薄茧与肤缓缓的摩着,仿佛透过肌肤,摩着包裹在内的骨,周可雅突然福至心灵,握着给他完脸的那只手,吻了吻还略带的手背。
厨房里,汤在锅中翻涌的动静,夹杂着宽背刀飞速切过青菜的声响,实在热闹得紧。
修面这事,他俩以往常,对彼此的手劲也都习惯了。
院中是孩子们的念书声,少年已担起了晨课教书的责任,不过只是教蒙书的读写,不时还需有人在旁相助。
“师兄。”后又传来了那乎乎的声音,少年也发不起脾气来,只是回看他。
陆以文倚着门框,懒懒的不想挪动,略带些阴阳怪气地开口,“周大师,今日这是吃什么?”他虽闻了一鼻子的菌菇鲜味,却也不知周可雅要什么。
韩筠箬本以为还得一两天,结果午后睡醒了,那母兔子就生了,生了一窝,他只好任劳任怨地在兔子跟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