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建议元帅派遣我的吗?”便服来此的中将其实有着非常明显的特征,可是先前没有自觉,直到提及好友时,才想到拉起背后的帽子,遮挡发,“罗严克拉姆元帅,告诉我,此番平乱的舰队出征后,我需要好即时出战接应的准备。”
“真奇怪啊。”他看好路线了,随时准备离去,“在您眼里,叛军都成了对等的外敌了吗?”
自以为是里又有些自知之明。观察够人的表演,他先走一步――可是空有魄的军人扑过来,抓着救命的最后一线希望,将他拦腰截住。
吉尔菲艾斯听懂了他所指的是本次平叛,门阀贵族势力很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再次以失败告终;同时又会产生难以置信的推论,奥贝斯坦能够在出征前知晓舰队乃至军士的生死,准确地从人群中找到他们。
这种店里甚至不会有充足的监控设备,除非客人执意要在收银机前打得火热。可是打抱不平的红发青年刚行了义举就出满面焦灼,抬四下张望,没等奥贝斯坦开口,先握紧他的手肘,将他快步拉到店外去。
格里华德伯爵夫人,和吉尔菲艾斯――奥贝斯坦想起莱因哈特要亲自过问的那两类事项,没有透,不置可否。
酒疯子。有些酒疯是能够控制和引导的,甚至有办法压制与利用,但如果疯子有同伴并于公开场合的情况下,奥贝斯坦以躲避为第一选择,首先拆解肢套路。他们的争执让中校的同伴们陆续起,一个个看起来都对中校的肉搏很有信心,打算来助威好看客。
或许还想着分一杯羹。
全然不像个久经战阵的军人,而是位初尝暴力滋味的虔诚信徒。他刻意加重了鼻息,立即提醒对方注意到他被蛮力侵扰了两次的肘可能还存在痛觉――中将放开了,扔掉一条毒蛇那样放开。
“我妨碍到你了吗,上校?”
“没事,他活不久了。”奥贝斯坦知吉尔菲艾斯一言不发在忐忑些什么,军人之间的酒吧斗殴,要给长官招来麻烦的同时,还会让挚友难以相信,这件事发生的场地及周遭涉及的人。
不是想象中那么健康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评价很高,但他不打算接受“赞美”,特别是这种震耳聋的“赞美”,通常不代表会有值得肯定的后续。天气变热了,不影响奥贝斯坦依旧长袖长,携带够用的武――当然对方可能一样。
第一回,他在这里还能遇上帮手。
“您想将我从元帅边支走?”
这话刺激到青年某神经,引来回首一句近乎天真的喟叹:“所以你真是报丧的命运之神,对吗?”
不过,在他还没确定是直接摸枪还是先以袖中利低调解决的时候,有人先一步上来,一拳就能为他松绑。
奥贝斯坦抓起酒杯将剩下的全泼在中校脸上,趁机抽出被牵制的肘。
“我们效力于同一位长官,中将。”仅此而已。
这语调,颇为幽怨,差点要脱口而出一些类似于“好让他只听你一人的”之的俗套台词来。感人至深的友情,奥贝斯坦继续保持沉默,本该由长官详解的事,他不便插嘴。
可能还是被他后那燃烧了血与火般的年轻人震慑至此。或许有人发现了天降奇兵的份――金发小子下面那个交好运的走狗――但大多数人还是会缄口不言,扶着失利的中校,保命要紧。
吉尔菲艾斯没得到反馈,又一次停下脚步,严肃的神情在街灯半明半昧的渲染下,让整张面孔呈现出博物馆里地球时代常见的英雄雕像气质,但通常是出现在以“英雄之死”作为主题的雕像上,不那么振奋人心。
还有更奇怪的,明明外表是位对晋升志在必得的青年,可撒起泼来,就会沮丧地将“送死”二字倾吐,当着陌生人的面,直抒这些日子里最深的恐惧。
真正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吉尔菲艾斯中将,会相信神话与传闻的少年,因为内心推断的自我矛盾,而在此地驻足,面困惑之色。
“按这里的规矩,你看起来就是那种,”见他没有反抗,中校凑到耳边来,将应该私语的话,突然提高为极大的音量,“对你什么都可以的家伙。”
那个能令倒地不起的中校嫉恨不已的最后一种人物,两个月连三级的中将。
可如果这样,他们俩在这条街上的相遇,就无法解释了。
可是这句陈述莫名其妙就激起对方的怒火。中将紧了刚击垮一位中校的拳,正要分辩,旁边的暗巷里传来一串尖锐的笑声,放地划过本就放的街
奥贝斯坦一时间没有出声,不打破他的想象力。对方意识到自己犯傻似的问题了,转过清清嗓子,原地等待他先走过来,揣着外套的口袋,并肩而行。
吉尔菲艾斯中将双脚落在地面上杀敌,也可一招毙命。中校那些看热闹的同僚们喝了再多的酒也不能壮胆在此时不自量力,最多还有两个讲义气的去奥贝斯坦脚边捞人,被他垂首一看,惊得打了寒战。
怪不得箍着他腰间的手臂不太老实,原来是这种剧本。奥贝斯坦不是束手无策的羔羊,问题永远在于,多大麻烦与多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