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轻人积攒的劲气。
“奥贝斯坦上校,希望您能重新认清这个状况――”对方找回了被冲散的言语,以军衔上的高位,义正辞严,“您已经归于罗严克拉姆元帅麾下,未来您对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将作为元帅言行举止的一分,再不仅是只代表您一人的了。”
“阁下是代表元帅揍那个中校的吗?”奥贝斯坦听完立即反问,果然收获了吉尔菲艾斯连帽边沿上泛过一阵恼怒的红。
不加深嘲弄了,他没留反驳的时间,又补充:“阁下的意思是,要求下官自重。”
在莱因哈特尚未发声的情况下,一再声明公私分开的中将还是禁不住伸手,不知出于何等目的,与他再一次相遇。他记得上回有人质疑过他在跟踪,那么这回他是否应当反向质疑,一个同样的问题呢?
对方没有反驳自己发言的初衷,脚跟转动着犹豫是前进还是退后,非要让两个段笔的高个儿军官立在人最荒乱,引得路旁越来越多的张望。
“您不该再来这种地方了。”吉尔菲艾斯突然望向街边可见最远的那盏路灯,声音低到需要人集中注意,才能听清这武断的结论。
“元帅府是个只收僧侣的苦修地吗?”这是今晚第二个人了,他们发言的共通之便是求人问出这个问题,“在此之外寻欢作乐,就是罪过了。”
吉尔菲艾斯以自能表现出的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大约是想起自己的经历,某一次的“寻欢作乐”,那一紧张而感了快三个月的神经,被罪魁祸首在案发现场挑动。
“那您在伊谢尔要的两个月,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么”是指,寻欢猎艳夜夜笙歌,对吗?为了支持自己无端怒气忽略事实仅仅丰富联想的年轻人应该不会不知,伊谢尔不比奥丁,居民有多少,军人又有多少,驻留舰队司令官的参谋在要里是什么样显眼位置,真能找出一两个陌生人,进行深入来往吗?
否则奥贝斯坦也不会在出发之前来此,找到眼前这倒霉误闯的正直青年上!
他也被对方憋屈的怒气感染了,忽略上一次背后的现实因素,将一切归功于情的影响。
他清楚,他错手夺去了一位洁自好青年的贞;但那是个成年人,军阶还高于他之上,没有资格摆出受害者的架势,在公事内外,都纠缠不放。
可是,吉尔菲艾斯就站在他面前,赤红着眼角挣扎,为的是在他打算再找些乐趣时,冲过来,劝他自重。
“你在跟踪我。”断定的语调,不需要解释,他用话中的刀尖戳了对方一下。
帝国新晋用兵高手就这样从眼角红到面颊,梗着脖子吞咽着内越发稀少的空气。
“既然中将能提出这个‘建议’,必定是有替代方案的。”
不能继续对峙在此了。奥贝斯坦想。他不打算听更多圣人的劝诫或者上级的警告,既然他们的目的能在某个方向上达成一致,简单化理,让事态不至因僵持而恶化。
吉尔菲艾斯深一口气,那神情,似乎还能从他眼中,看见异样的闪光,进而惊诧莫名。
他抬起手想疲倦的眼眶,可就是一瞬的松懈,他被抓住了,又一次,从手肘到手腕,那强的掌心从他小臂上暗藏的利上过,摁着便于驱动的尖端,扼制他因条件反想要发起的攻势。
一双在灯光下闪着蓝紫色幽光的眼睛,与他再次确认,是否认同一个不可言喻的“替代方案”。
但没等他再给答复,对方就关闭了沟通的信,扭过脸去拖着他向前,以沉默点亮星空,照着他们奔向都还记得的地方。
这个年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盘算结果的呢?
刚进房门就被抵在门后亲吻的奥贝斯坦不禁考虑起这个问题,反手摸索到门边――才确认已是反锁模式,就被抓回来按住,好像他的举动都是伺机反抗的不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