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还不到夕阳时分,年轻人的神情就模糊了起来,而奥贝斯坦确信,这绝不是义眼的故障或类似的原因。他不喜欢用模糊的感受来描述由电脑反馈到大脑的事实,也不常使用比喻,但总有些难以用言辞准记录的变化,在此刻,或者很久之前,空泛来说是宇宙间,是追求准确的话,那就是他本人与罗严克拉姆伯爵之间,语言最基础的要素和空气中的分子共同作用,必定有一种物质,在发生偏移,偏移了双方的初衷,急迫地挤在一个时间节点上,宣告自的存在。
一般而言,偏移他初衷的,都会是错误的。不过他的初衷,早该打上问号了。
“奥贝斯坦,”莱因哈特从背后叫住他,“通常我不会询问归于麾下之人追随我奔赴战场的决心,但我认为你不一样……”
于是要说些气急败坏的言语来破除窘境。没有准确的时间周期可循,他们时不时会如此见面,跟最初有所不同的是,如今换了家更高档也更私密的宾馆,不过仍旧可以面地使用假名。中将还是那么引人瞩目,奥贝斯坦出
他还知有位青年和另一种偏移,比之更早,而且离对方的初衷,恐怕相去更远了。
不一样的还是忠诚吗?参谋长理解上级在任用他问题上长久的忧虑,转过来面向对方,可就在视线相接的刹那,元帅又低下,金发遮挡了半张面孔。
“是你说服元帅实施此项战术的吗?”
地方。”
但对方不允许他离开。汗了红发的青年出光洁的额,一把抓住他胳膊往回拉,手心里都是的水汽。
“我只是担心,”房间里的灯效不是他们熟悉过几次的那般,更为明亮,彼此更是清晰,那年轻眸子里的紫色淡而不见,直接打量他时,立即唤起一种羞涩甚至是狼狈的潜意识,可一切都发生了,谁也无法否定,“你在企图给元帅大人一些将来让他追悔莫及的影响。”
也可能只是因为,对象是他罢了――他没有见过能够直接对他表示赞赏的人,他也并不需要空虚的语句。一切都已有决定,他可以告退了,在看见上级的注意力回到手文件上时敬礼告辞转,他需要负责作战计划的拟定,伊谢尔回廊帝国侧的星图在他脑海中展开,一条条进军线路骤然延伸……
的确会有这种人,当旁人在不断提示他不要A事的时候他便会被强化了去A事的心理动机,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是奥贝斯坦的语言策略失误,他本就不应该跟吉尔菲艾斯中将有过多的交,使得公务中相对离谱的那分一次次地翻卷而来,颇为扫兴。
“如果您找下官是为了讨论公务,建议还是选择元帅府的办公室,由值班事务官留下约谈记录后,方可详谈。”事务繁忙,他本没有计划待过一夜去,现在正好是个时机离开,别再纠缠于一双好友初见端倪的分歧。
元帅没有说话,望着他平静地思考了一会儿。
保留到了他们俩坦诚相见的某种战局中场时,双方都暂时没有平定呼。这个问题奥贝斯坦没有回答,原本还打算有所继续的瞬间冷却下来,在一段匀气长叹后,他以肘支起,已是要翻下床的姿势了。
“有间离舰桥和会议室都很近的,可以走最短路线到达我那边。”出决定,不论前面想表达的是什么,年轻人都不打算追究他们难得产生的误解了,“我知了。我会直接告知舰长。”
尽尚未在元帅府诸将面前公开,但莱因哈特应该是提前告知了挚友未来的应对,想听听意见――元帅的挚友对此持保留意见,是将意见保留到了奥贝斯坦这里。
或者是要表达赞扬的意思。依照他的了解,在讨论敌我战略战术与战斗调度时,这位年轻人应该会真挚地夸奖一切他看得过眼的人物,直白不加修饰;但如果离开了那如同自己本能一般的战场,这样的人通常不大懂得在其他领域以相似的畅方式,透差不多的好意。
是想传达尊重的态度吗?事实上奥贝斯坦认为这没有必要,从舍得“买”下他开始,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合作都令人满意;当然作为一位将领,罗严克拉姆元帅意识到自己在战场上可能会呈现与坐在元帅府中不同的状态,从而事先与他沟通清楚,这也是超越自年龄的表现――二十岁,元帅上还有哪一点不是超越了这般年龄的优异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