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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斯坦没有待到最后――军务尚书与宇宙舰队总司令姗姗迟来步入大厅,尚未等他们发现罗严克拉姆元帅,他便以此为由先行告退,得到了莱因哈特充分的理解,毕竟他留在这几人之间会引发尴尬的话题,不如走了干净。
不过奥贝斯坦也没有真的离开立典亥姆侯爵府邸――他自不起眼的侧门离开时,刚穿过昏暗无人的走廊就被擒住上臂,生拉ying拽进了间香风奢靡的休息室,没开照明只有地脚灯,仿佛要点上烛火,才能看清绑架犯的面容。
他当然知dao那是谁。因接连tiao舞而呼xi沉重的英雄,不知用上什么手段,脱shen的脚步比他还快了几分。吉尔菲艾斯借着墙边微弱的光线看向他,确认他没有丝毫反抗或逃脱的企图,才放开紧握的手掌。
“参谋长,阁下,”红发的中将对着他念出“阁下”称谓时并不令人反感,其间也没有元帅府中常常遇见的嘲讽语调,但随之而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是您在密谋吗?”
“下官不明白中将所指之事。”与其耗费心思猜测年轻人无端的敌意,奥贝斯坦希望有话摊开;他们俩于公于私都不是说不上话的关系,当着上级的面已经需要尊贵的传声筒了,如今没有旁人还打哑谜,耽误的不知是哪一方的时间。
吉尔菲艾斯没有直说,反倒在观察他的否认是真是假。这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分辨室内状况,不必转动义眼或调整电脑距离范围也能断定此地属于一定程度的私密环境,右手边有花纹考究的沙发桌几以及莹白的石质雕像,还有另一扇相对喧闹的门,不知能不能锁闭。
“你想让那些贵族以我为tiao板,对元帅zuo出什么恶行?”呼xi还没平定,但青年的面颊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慌乱了,让人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揣着颗慌乱的心ying着toupi应付了那么多位女xing。
是阴谋吧?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他一般,让他shen陷脂粉香花中疲于奔走,被柔ruan而坚韧地缠绕着回不到近在咫尺的好友shen边?
他一定是在如此怀疑,怀疑着出现这一结果的开端,新晋准将在舞会中的接近。奥贝斯坦占用了简短的思绪帮他推断一番不严谨的逻辑,迅速选择了答案:“下官可以将告知元帅阁下的观点与您重复一次,这应当是小姐们的个人意愿。”
“误导与诡辩。”吉尔菲艾斯断言dao,分别指责参谋长对着莱因哈特与他的两种战略,“我如同一件商品,你鼓励着元帅将我搁在了货架上。”
两个min感于他进言的年轻人。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满,放着事实视而不见的家伙,若真这样迟钝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迫成了他们口中的“商品”,却还是围绕着假想敌打转。
“您从没有接收到这样的钦慕吗?不应该啊。”他略带恶意了,偏离对方纠缠的中心,“新无忧gong里的女官们都可以细数阁下每回出入gong廷的时间以及在gong外所建立的每一点功勋,您能辨别潜伏的敌人,却不能觉察女xing直白的好感吗?”
其实这并非夸张修辞,温和又不张扬的英俊将官,极为年轻,但即便不懂战争的帮佣少女也听说他在工作中的稳重表现,稍稍一瞥就会憧憬起来;不像野心bobo的年轻元帅那样浑shen带着难以接近的气势,又没有挂着“chong妃弟弟”这种看起来对个人情爱毫无益chu1的tou衔,齐格弗里德・吉尔菲艾斯中将几乎成为每个思春女孩抛开家庭与阶级桎梏挣扎时的首选,她们不论睁眼闭眼,都能从他shen上看见完美的梦境。
但他甘于人下,经年累月想的是奉献自我,出于“友情”。奥贝斯坦将事实推衍到此,就会进入不合理的断续中,无法闭合思维链条,进而得出准确的结论;考虑过可能不止是单纯的“友情”,但参谋长通过接chu2又推翻了这种想法――一般来说,男xing的行为动力很容易从xing事中判断。
那或许还有一种可能xing,单纯无望到了若是转达给那些少女都会引来一片感伤落泪的青春故事,少年被强权粉碎的懵懂感情。
他必须抱有目的。
“听上去您对gong廷生活颇为熟悉。”吉尔菲艾斯没有跟着他的思路走,执拗地坚持他在此类问题上不变的观点,“难不成您的狩猎行动已经发展到了gong廷之中?”
那倒不会。不过奥贝斯坦不愿回答这种宣xie情绪的无意义问题,它们已经被他摸透了,可以解决。
后来他们又在个人场合见过两次,凭经验看,对方的行动模式可以用“在好友那里接收到某种信号后出击”来概括,那么这一场舞会罗严克拉姆伯爵的某些恶作剧行为成了chu2发点,令人激烈反应在这不知名的角落牵绊住了他的去路。
奥贝斯坦有时认为作为xing事上的临时伙伴,他们说的话太多了;可这也可能是在弥补他们作为同僚时过于稀少的交liu,反过来彼此窥探对方在公务中的脾气。
“原来如此。”他低声感叹dao。
其实这都是能够简单化chu1理的,从今晚的不期而遇到被迫在元帅面前的牵扯拉锯,不用那么复杂。没人限制行动,奥贝斯坦抽shen向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