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抬脚松手,回又拿了筷子,咬着那青菜,抽空问他,那正君可还记得我先前备下的箱子?
沈言正重新端正了跪姿,要继续为我备菜,闻言却不由一僵,半晌,才:记得。
我指了指酱鸭子,待沈言夹过来一块放在我餐碟里,方悠悠然:去取来罢。
那箱子是我新婚后不久备下的。那时我一心与沈言共同探讨床笫之欢,很是想多加尝试。又自知我自幼对他的思慕里就带着些侵占的味,将那些物用在他上的想法简直令我情难自已
孰料沈言并不听我多言,只面红耳赤地便阖了那箱子,扔去一边,斥责我太过浪,不知修修德,话说得很是难听,气得我拂袖而去。
虽然此后再也不曾提起过,但我却知他肯定也不会把我的东西随便扔了去。
小时候我送他的竹蜻蜓,他还藏在嫁妆里带回来了呢。
沈言沉默半晌,自知逃不过,只得一声长叹,起去寻那箱子。
我却哪能让他这般轻易:妻主未曾叫起,为人夫者,可自行起么?
沈言忙回跪下,连称妻主恕罪。
我自是知他最守规矩,此时不过是心神失守,难以顾及,却又本能地觉得,若要床笫和谐,此时定当要趁胜追击。
沈言趴跪着朝箱笼行去,腰款摆,摇曳生姿。我静坐欣赏,很是心满意足。
当年初见,那小小少年捧着一卷书,在窗前细细翻阅,阳光洒在他眉间,令他美得像落入凡间的仙子,不染尘埃。天之骄子,如修竹般傲,总是聚集了众人倾慕艳羡的目光。
那时我就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娶他回家,让他日日乖巧地跪在我脚边,为我的喜怒而惶恐,我一个人的私。
他想必也早料到今日会被折辱,早早地便尽遣了院内侍从,此时院内空无一人,倒也不必担心被人看了去。他也略放得开些,不一时,便取了箱子回返。
那箱子很有几分重量,捧着它膝行,更添了几分难度,沈言走得踉踉跄跄。
光的膝盖磕在青砖地上,蹭得通红。
我有些心疼,更有些兴奋。
沈言将箱子放在我脚边,又自觉地打开。
我瞥了一眼,见箱里东西果然一件都不曾少。
不由轻笑:我当年就料想正君定会喜欢,无奈正君嘴。我原本还生恐正君将他们丢弃了去,如今见正君保存完好,很是欣。
沈言无奈应:妻主所赐,怎敢损毁?
我不依不饶:只因为是我所赐么?正君并不喜欢?那委实有些无趣了。
见我神色淡淡,沈言便带了些惶恐,小心应:自是喜欢的。
我只作不见,吩咐:清洗干净,去榻上候着罢。
沈言无奈,见我仍不叫起,只得膝行着又朝内室去了。
我又勉强吃了几筷子,听得屋内水声渐歇,更是按捺不住,起也往内室去。
沈言正跪在榻上,有些无措。
见我进来,仍是依礼俯叩拜。
我将那箱子放在床,一边翻找,一边命沈言躺好。
沈言不敢反抗,只得依言躺下,乖顺地伸出手来,任我在床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