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沈见素捧着下巴，看着沉入深思的小孩，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不禁让他想起喜欢板着脸的弟弟。

        不对，岑决好歹是个嘴心，容易害羞的人。

        但他的弟弟，从不肯跟他透任何心里的想法。即便他早已察觉到，也撬不开他弟弟的嘴，整个人冷酷得跟个冰块似的，散发着寒气。

        “抱歉师父，我没想什么，方才只是走神了。”

        沈见素撇去心里的烦杂，拉着小孩带到床边，让他背对着坐在自己的前。他按了下对方僵直起来的肩膀，声：“别怕，放轻松，师父给你传功。”

        坐到床上的时候，岑决不免有些惊慌，梦里的画面不断浮现，提醒着他对自己的师父，存在着何等令人难以启齿的望。

        “闭眼打坐，默念心诀。”

        士的话语跟往日一般平静，陷入羞耻的仿佛只有他一人。他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士的话接受传功。

        很快，一温纯净的气涌入自己的气海，整个人像是睡在云端般，轻飘飘的又很快乐。岑决舒服得想往后靠，落入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怀抱。

        “有那么舒服吗？”

        士的话如和煦的春风，在上传来。鼻间冷香幽幽，岑决的脸像是蒸熟的虾子般从士怀里了起来，声如蚊呐：“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这有什么。”

        沈见素发现今日的小徒弟似乎特别容易害羞，不禁心生逗弄之意。

        算了。

        他莞尔一笑，决定还是先说正事为好，便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郑重：“小决，我得跟你说个事，不知你有何想法？”

        “师父请说。”

        “我们准备在扬州再待上一个月左右。小决你虽是我徒弟，可毕竟年纪还小，若要你跟着我闯江湖，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你心里怎么想，便打算先问一问你。”

        见岑决不说话，沈见素继续补充：“若是离了我，你也不必担心无法继续修炼剑术。我特地写了一封信，请我远在华山的师兄弟为你指点剑术，让他们好好照顾你。总之，还是得先看你的想法。”

        “我要跟师父一起。”

        心里某块地方忽然了下去，沈见素嘴角微动，认真：“一路上长途跋涉，避免不了风餐宿，更别说还有那未知的危险，你也能接受？”

        岑决神色坚定，眼睛里像是蕴着一团火苗，热烈而真挚：“师父去哪我就去哪，我要一直跟您在一起。”

        士一愣，脸上瞬间浮开两朵不自然的红云。他捂着嘴轻咳一声，正经：“那好吧，我知了。”

        晴空万里的天，被沈见素护着的岑决自然没再受到别的小孩欺负，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城里活动。

        外出帮客栈老板采购的他，为了快些回去跟士一同练剑，特地抄了条近路，在小巷子里游走。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