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往后倒在被子里,带玫瑰和柠檬的淡淡香氛,是洗衣的味。被子是松的,方临昭已经没空亲手给他布置,可是佣人还是会按照之前的标准。
方恪垂下睫,目光移到了一侧的咖啡杯上。他喜欢咖啡,颇有些小资情调的矫情,喜欢各种各样的杯子,不局限于咖啡杯。 方临昭就给他准备了很多样式,不都是贵的专卖店的,大多是他会感兴趣的款式。
紧绷,冰块紧贴住他的胃。就算是夏日火力壮的男孩子,也不了多久的冰。
方临昭经常用这种观察的目光看他,看阴晴不定的方恪是不是又要闹幺蛾子,还是难得心情比较好,愿意安静的窝一会儿。那眼巴巴的专注里带着试探的眸子,看不出是求怜还是警惕。
他从梦中惊醒。困得眼睛半睁半闭的方临昭轻轻拍着他的背,混的安抚。然后跪在他的床边不知是昏是睡的趴了下去,过会儿似乎是想起来了,再直起拍拍他裹了睡衣的脊背。
正在抽条的少年条件极好,即使是以方恪遍览群芳的眼光来看也是极品,而且还有发展空间。
可是他不敢动,他不想惊醒难得的安宁时光。他整晚整晚的疼,醒来就会清晰的感到自己
在方临昭走后,方恪无力的把埋到双膝里,冷漠脸裂开,出底下崩溃的神色。
这个房子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是真实的,他是方恪最重要的人。他必须,要负责将方恪拉到人间。不理会方恪的话,他总怕手里的线一松,方恪就要飘走了。
但是方恪无意把他拽进圈子,逗弄逗弄就算了。看方临昭可笑的姿势笑了笑,拿过了水瓶:“算了,大热天的也没有杯子,就这么喝吧。”方临昭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方恪喝了一口又把瓶子给他回去了:“给我挡挡太阳。”方临昭气的直瞪他。
方恪不理他,方临昭也坚持待到了自己休息时间结束。方恪知方临昭之后会回到同在二楼的书房,在那里一直工作到凌晨。
方恪也有些奇怪方临昭的傻,明明有长袖善舞的本事,勉强也算圆。可是到他的面前就没用了,明明踹一脚就能翻肚的货色,偏偏要倔强的给自己支棱起来,出些微弱的抵抗来。只能引得方恪再踹他一脚,看他吃痛之后慢悠悠再站起来。
他尽力讨好,可是被方临昭一把推开:你太淫了,太下贱了,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方恪,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只当个谁都能玩的婊子。
方临昭还是把他送还给了郑彬礼,为一次合作,或者干脆就是报复够了,玩够了,物尽其用。
“你好好休息。我之后几天可能要出差,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跟护工说,不要委屈到自己。”方临昭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的絮叨,可是他总觉得要跟方恪说些什么,嫌烦也要说。
就算是笨小狗也是可爱的,比起那些狡猾贪婪的贱狗更加单纯诱人。而且还乖。
方恪仍旧没有动静,方临昭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照样整理下旁边的床单被褥,轻声细语的嘱咐,宛如对待一个脆弱的琉璃娃娃。
方恪一瞬间想掐死方临昭,他想大喊我不需要!你想要折磨我就直接来好了,这是我应得的。给我个痛快吧。
他胡乱撩开衣服,出两颗成通红小肉球的。他把指甲扣到瘙的孔里,咬住狠命抠挖。
或者他干脆还是在郑宅,他自杀失败,在弥留之际回到了改变命运的那一天,只要得到方临昭的原谅他就可以升往天堂。得不到就要回到地狱。
疼的,他宁愿疼。被刺穿的小眼明明只有那么小,却瘙的要命。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得到释放了。一个月。没有疼痛,没有折辱,可是方恪却仍旧困于噩梦之中,两层噩梦,郑彬礼,方临昭。
方恪高中时会喜欢的款式。
方临昭从来就拿方恪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