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就那样一番热烈的……鱼水和谐，次日还要入gong谢恩，瑞香被叫醒时果不其然地lou出困倦模样。嬷嬷带着侍女准备伺候他穿衣梳洗，却见吃饱了肉jing1神焕发早就醒来梳洗过了的越王坐在床边，将少年王妃搂在怀里，颇有耐心地替他穿衣穿袜，丝毫不愿假手他人。

        如果他没有穿一条袖子便在王妃脸上tou上亲一口，就更好了。

        越王捧着小妻子那漂亮如玉，且jiao小到令人感慨造化奇妙的脚替他穿袜子的时候，瑞香还没有怎么清醒，只隐隐感觉似乎有悲愤难耐的目光落在自己shen上。等穿好了中衣被抱起来放在桌边，嗅到膳食香气，瑞香这才缓缓清醒，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饥饿过。

        越王将一碗专门吩咐人炖的蟹黄燕窝放到他面前：“快吃，累坏了吧？”

        目光中竟有一丝不关己事，坦dang的怜爱。瑞香默默拿起调羹，缓缓反应过来面前热气袅袅的是什么，往嘴里松了一口，神智逐渐恢复。想起今日还要进gong，而越王与皇帝的关系不说是紧绷，但到底也很微妙，进gong显然不会很简单，便奋力提振jing1神，毫不客气地努力加餐饭。

        越王看得满意，时不时往他面前布菜，那眼神……怎么说呢，颇类似养fei了他要吃掉的和蔼慈爱。

        瑞香有所觉察，想起昨夜的折腾，心中暗暗警惕，觉得不能再像那样了。好在王府中姬妾成群，但愿他们能够力争上游，替自己分忧吧。昨夜不是嫌他哪里都小吗？既然不合他意，想来王府里总有哪里都大的。

        瑞香反正是如此盼望的。

        迅速而不失优雅地吃了七分饱，瑞香养生的习惯冒了tou，捧着一只羊naizuo的金ru酥，明显是慢慢啃了起来。越王吃得更多，且看不出有停下的意思，想起新婚之夜gen本没来得及开tou的严肃谈话，瑞香又尝试着开了个tou：“今日进gong谢恩，殿下可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越王百忙之中抬眼看了看他，停下动作，反问：“你觉得我该嘱咐什么？”

        他似有考校之意。瑞香不知不觉坐直了shen子，想了想，问出与自己息息相关的问题：“gong中无皇后，到时候我要不要去后gong？贵妃如今摄六gong事，若是今日不拜见，日后要不要进gong拜见？”

        瑞香从未有轻看丈夫的意思。

        dao理很简单，越王从前是皇后嫡子，但排行靠后，当年能得先帝chong爱，一来是成宣皇后得chong，二来是嫡子shen份贵重，但倘若他自己无能怯弱，又有什么用？

        再说，成宣皇后因故被幽禁后，他的日子便一落千丈，难过起来，等到今上入储，更是chu1境尴尬。无论怎么荒唐暴nue，名声难听，他到底是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又和今上找到了相chu1的最好办法。不guan被留在gong中到二十二岁是兄弟情深，还是xing命垂危，他到底是皇帝明面上最chong爱的弟弟。

        何况无论怎么荒唐，先帝也好，皇帝也好，都从没有狠狠申斥惩罚过他，多数时候甚至是放纵回护的态度。越王这几年里打人伤人事迹不断，走ma章台，也没少眠花宿柳，gong中态度却一如既往。

        若说他心里没有极强的主见和分寸，能把住分寸，仅仅是荒唐放dang，而不是穷奢极yu，自我膨胀，然后自寻死路？

        gong中血痕未干，生存艰辛，越王或许不是善类，但绝对不会愚蠢。瑞香嫁给了他，重要的不是自己想要如何，而是先搞明白，他准备让自己zuo什么。尤其是对外，对gong中，二人的态度必须一致，最好是越王能够开诚布公地告诉他应该怎么zuo。免得瑞香自己不知不觉越了雷池，zuo了错事。

        毕竟这上面，可容不下一时失误。

        越王神态安然，见他似乎是吃不下那半只金ru酥，顺手拿过来往自己嘴里一sai，让瑞香暗暗着急地等了一会，这才咽下去，dao：“贵妃摄六gong事，代掌凤印，但终究不是皇后，你和我一起去见阿兄。”

        瑞香细察他的神色，竟看不出任何端倪，便暗暗平静了心绪，应了一声。

        “至于日后拜见么……”越王语意不明地笑了一声：“贵妃爱举办宴会，日后有的是时间拜见。放心吧，她不敢难为你的。”

        这话似有深意，但他不愿意详细解释，瑞香也就不问了，顺手接过侍婢送上来的茶盏，动作一顿，转手先递给越王。

        作为新妇，他不怎么习惯要先照顾侍奉夫君，好在及时想起来了。越王倒是有些诧异，接过去看了他一眼，在侍婢们窸窸窣窣撤了膳食的声音里挑眉问dao：“昨晚你说有话要说，到底没来得及，你想说什么？”

        瑞香记得自己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