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夫妻俩怎么都要走动吧?越王可以不在乎这些,瑞香嫁了过来,上要应付中和丈夫,下也免不得应邀赴宴,与人交往。难不成整天哪里也不去,就困在王府里吗?就算他愿意,恐怕别人也不能同意。
但作为补偿,他的收入用度绝对是最厚的。瑞香至少暂时不用担忧府中进项开销,人情往来。想到这里,他又问了问越王关于府中人事财务的事,而越王的答案总是十分暴:“不知。”
越王毕竟是在中长大,他理解的人情往来和瑞香被当当家主母培养出来的并不是一回事,闻言就愣住了,沉思片刻,很干脆地:“那就你看着办。”
自然,作为皇帝“最看重的弟弟”,安享清闲富贵说得过去。毕竟天底下最高就是皇帝,你已经是亲王还要力图上进,你到底想干什么?越王之在朝堂上的沉寂,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瑞香一时无语,难得出几分符合年龄的郁闷,越王倒是很轻松,对他一笑:“这府邸也是几个月前才修葺好赐下来的,府中下人除了你的陪嫁,我从中带出来的贴仆从,自然都是阿兄准备好的。至于账目……那就更是干净了。你的嫁妆,我的私房且不提,每年食邑进项是有数的,中赏赐便都收起来,至于人情往来……你就放心吧,家底只会越来越厚。”
好歹现在气氛也还算不错,瑞香不想招他这个时候发狂,若是耽搁了进……那就太难看了,还会令家人为他忧心。
到底是被强婚的,瑞香不能得罪他,但难就会毫无芥地热切相待吗?越王不是看上他的美色,还是折辱万家,左右他都嫁过来了,还要如何?至于劝谏他不要放纵荒唐,那也不是现在能提的事。
说来有些尴尬,但尽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为所为,放纵本,但皇帝一直将他养在里,不曾交付任何任务,临时的,名义上的,都没有。
无论如何,已经成婚,不能反悔,瑞香能的不过是尽己所能,让父母放心,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尽量劝谏帮助越王,不让自己和他一起遭遇灭之灾罢了。若不考虑其它,其实嫁亲王妃,也是极好的一段姻缘了。
,却不太记得昨夜他的反应,想了想,干脆不再纠结那惊鸿一瞥的初遇,而是摇:“我只是好奇,既然那时候殿下并不知我是谁……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似乎是类旁通,越王很快便:“家里的事以后你就不必问我了,你看着办吧。从前是没有娶妻,诸事都没有章程,如今却不好继续下去了。”
亲王婚后第二日入谢恩,本是旧例,时间也是固定的,在朝会后,因此瑞香虽然起得早,但也不至于披星月入。只是昨夜一番折腾,再穿凤冠翟衣,便难免觉得格外沉重。
越王没什么职务。
瑞香心中腹诽,怕不是你人缘太差,别人婚丧嫁娶生子纳妾都尽量绕过你。不过想到这一点之后,瑞香又发现一个问题,不得不出贤淑微笑,提醒:“殿下此言差矣。从前您住在里,出一趟不容易,何况又没有成婚,交好人家婚丧嫁娶总不好都来叫您。如今您已经成家开府,想来这种事只多不少。只算宗亲至交,好友伴读,兄弟姐妹……一年也不在少数。”
瑞香回过,只觉腰背隐隐酸痛,下也不怎么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到了入的时辰,于是就分打扮起来,还是朝服加。
装扮结束,车备齐,瑞香被扶上车的时候,越王便牵着站在一侧等他,即将进了车内的那一刻,越王忽然叫了他一声:“王妃。”
至于越王不理家务,又没有正经事,他打算怎么办……瑞香现在也不好问,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先熟悉了他的情再说。
国朝亲王已是爵位的端,只是随着时日变化,之国上任不再是常例,像越王这样留在京城的宗亲不在少数,食邑三千的待遇也不过代表着每年的收入,其他的则看中赏赐和所任的职务决定其他收入。
只要愿意放权,托付中馈,瑞香也就放心了。他的嫁妆虽丰,但一开就拿出来补贴总不是常理,奈何他也不能直接开口问越王交账给钱,更怕他后院那一堆姬妾有棘手的人,只能让他自己开口托付。
王府里都是中赐下的陌生人,连越王都不甚熟悉,瑞香心中自然觉得没底,见他都扔给自己,反倒放心一些,松了口气应是。虽然繁杂,虽然陌生,但只要逐渐摸索熟悉,又应付得过越王,他也就算是从新妇变作名副其实的王妃,坐稳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