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强行夺取,他也不可能松手的,而他们两人,又怎么能说不是天生一对呢?
季凛见他茫然无知,丝毫不知重视自己的子,便也不他小母鸡般围着自己絮絮叨叨什么,扭对一旁未曾退出去的婢女:“叫李元振去请太医。”
瑞香不料他说出这种话,却见越王似乎突然清醒一般,紧接着解释:“不是我不想要,只是……唉。”
这夜越王迟迟未归,瑞香便独自用过晚膳,又懒懒地拿着一本书坐着发呆。越王在外有了应酬交际,家里也得跟上送礼走访,所以这几天两个人夜间好歹还是会说说诸般事务,而不是一味被翻红浪。瑞香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该跟他说,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书也懒得看,只倚着枕发呆。
瑞香虽年轻,但却锐,虽仁慈,却不愚蠢,他有怀和智慧,更有令自己情愿溺毙的满腔温柔。
自从他打杀了那四个在外人看来什么都没的姬妾后,府中侍婢对他就格外恐惧,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忙不迭跑了。瑞香还要再劝他不要兴师动众,却见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毫无异状的小腹,叹了口气。
叫我如何不爱你?
此后,瑞香便一直有些怏怏的,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越王夜间纵情恣意,白日倒也慢慢忙碌起来,访亲会友,倒也过得充实。瑞香对他多少有几分信任,便不过问他到底去什么,只按就班地接手了王府事务,也渐渐熟练起来。
瑞香要起,又被他一把按回去,便解释:“也不是,只是总觉得上犯懒,不想动,也没什么胃口,没什么事,你快换衣服吧,吃饭没有?喝酒了吧?我叫他们煮了醒酒汤,等会端过来你喝一点……”
不过幸好,偷来的时光还有数年,越王颇有耐心,满怀柔情地伸手去摸瑞香微微发的脸。
新婚没多久,他真的没想过怀孕的事。越王摇:“我也不知,先看看再说。若是真的……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瑞香迟钝地明白了,吃惊到甚至有些结巴:“不、不能吧!”
瑞香一把拉下他的手,发了急:“又不是什么急病大病,都这个时候了去请太医,叫人家怎么想?”
这是一首诀别诗,本不适宜新婚的夫妻表达心意。但越王生激烈,又无多少选择,本就决绝,若要他来念,当会说最后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越王匆匆进来是便看到这一幕,随手挥退行礼的侍婢,上前来皱着眉摸他的脸:“不舒服?”
王府没有尊长,也没有侧妃,孩子,侍妾等人,姬妾更是温顺,丝毫不敢生事,有时候在外遇到散步的瑞香,不等他这里的人过去清路,便立刻火烧屁般跑了,瑞香的日子其实过得还算轻松。
越王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似乎他是个傻瓜,摇了摇,一旁愣着不知该听哪个的婢女:“还不快去!”
只是如今形势,瑞香用一句来表明心志,也是很合适的。越王望着妻子小却端丽坚定的轮廓,握着他的手,不由有了一种自己拥有的是原超自己值得的事物的感激之情。他这一生,原本光芒万丈,后来跌落深渊,许多本来手可及的事物,现在也不可觊觎。即使这个妻子,也本非命中该有,但谁让上天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窥到未来?
这几天越王时不时带着满酒气回来,但神智却是清醒的,瑞香也不多,只是养成了叫人熬醒酒汤备着的习惯,等他回来上有酒气就喝一碗。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嘴却被蹙着眉站着低看他的越王给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或许正因如此,他闲暇时便越发容易犯懒,时常午后一睡就是一个时辰。时间长了,边人便有些担心。
说
哪怕其实还未曾爱上我。
吻了一下,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