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自己面对千军万,也绝不会令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
他闭了闭眼,旋即睁开眼便将瑞香拖过来,死死抱在自己怀里,一手按住他的小腹,在瑞香耳边急切地说:“可我更不能离开你,若要在未出生的孩子和你之间选择,我只能选你。我绝不可能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把你留在他这里,你不懂,你不知,他……即使只有丝毫可能,让我回来时见不到你,我都不能接受。即使你恨我,觉得我毫无人心,我也认了。此事远比你想的更加危险,倘使事败,你愿意和我死在一,我知的,因此,若能功成,我不要没有你的将来!”
瑞香浑发痛,脑难得混乱了。他默不作声,被不知为何恐惧起某种未来的丈夫深深拥抱,心中泛起冰冷的绝望。
这就是沾染着权力,血腥,关乎天下至高位的情爱吗?
此时此刻,瑞香并不怀疑越王对自己的深情,他只是心中略有几分迟缓呆滞的惊讶,不明白这情意是从何而来,又觉得难以承受,越王和他的爱,让自己不上气来。
直到太医匆匆赶来,瑞香都是沉默的。
幸好,搭了脉之后,太医便紧张起来,了额角的汗,:“王妃玉无恙,只是近日劳累,兼近来天气燥热,这才食不振,又无神。待臣开几副健脾养神,补中益气的药方来吃,也就无事了。”
越王坐在床畔,蹙眉正色问:“不是有喜?”
太医不太敢说,但仍然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大概是知越王的脾气,说多错多,竟没说什么二人健康,迟早会有的废话,见越王颔首,便立刻退出去了。
越王这才回撩起床帐,看仍旧沉默的瑞香:“这下好了,没有孩子,你也可以跟我去了,就不要生气了吧?”
他的声调那么,那么低,竟有点可怜,是坦然的示弱,像只小狗。瑞香顿觉无力,侧过脸来看他,虚弱地笑了笑:“可是你不打算改,是不是?”
越王不语,俯在他脸上亲了亲,又往下去碰他的嘴,动作温柔,带着求和的意思。瑞香立刻扭,低声:“是你自己说了,这时候不好要孩子的。你若不想我生气,从此后就忍忍吧。”
要是真的怀孕了,瑞香知他真会强迫自己堕胎,到那时两人之间又该如何,他就不知了。因为他不知自己会爆发到什么地步。
越王动作一顿,沉默片刻,站起来:“你先睡吧,我去抢两个厨子回来。”
说着,便风卷残云一般,大步星地走了。瑞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坐起来想要叫住他,却本来不及,就呆呆地听见他真的大半夜出门去了。
瑞香只觉晕目眩,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