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到时候你想去,我带你去,又有什么难的?”
终于到了上海,一行人车劳顿,足足安顿了两天,瑞香才不会在下楼见到新家平静的厨房餐厅景致时感到一阵晕目眩,重脚轻。
他唯独最受不得的,就是季凛哄不好他,就直接抱他起来坐在桌子上,自己钻进他裙底。也不知是双夹着丈夫的颅,还是看他跪在自己面前,拱在自己最私密之,或是他手段百出取悦自己,哪件事叫他那么兴奋,每次被弄完,浑都是汗津津的,轻薄的夏衣都透了,气吁吁,有时候不小心,指甲把季凛脖颈给刮蹭出明显的伤痕来,瑞香那几天就得多,亲自拿粉给他遮上,还要左看右看,仔细检查,唯恐被大太太看出来。
瑞香低暗自腹诽,嘴上却不说什么,只是继续漫无目的地往下问:“那到了上海,我能出去逛逛么?报纸上倒是见到了花花世界,却从来没有去玩过。”
季凛这时候又像是十分宽容,并不紧跟着调戏他,或者更过分些,上来动手动脚。往常,瑞香也以为大白天很安全,但近来早认识到只要他想,时时刻刻都并不介意把手伸进自己裙子底下去,或者叫自己坐在他上。现在季凛没有动静,瑞香绷紧了等待片刻,又觉得怅然若失,好似自己盼望过什么似的,讪讪地转玩弄了几下橘红色的君子兰花,又觉得屋子里闷得慌,转出门,匆匆丢下一句:“我晒晒太阳。”
夫妻之间从这一天开始,就总有点不对劲。也不是闹别扭,只是好似夹杂着紧张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却并不痛苦,只是十分紧绷的气氛。瑞香越发端庄自持,好似赌气似的,你不来缠我,我便安安静静地该什么什么,且格外地发展出许多忙忙碌碌的事,一天到晚不得安宁。夜里季凛要搂他抱他,他的抵抗也比往常认真,非要极其用力,暴地压着他锁着他困着他,狠狠插得他小腹鼓起来,叫他紧绷着的子和脸都化了,变成热乎乎的一团,把他的肉都给扁烂了,他才哭哭啼啼,抽抽噎噎地,又格外主动,淫乱起来,攀着丈夫的脖颈,自己摇着屁,一一地吃他进来的。
瑞香分明被他纠缠,脾气却坏起来,动不动不搭理他,或者溜出他怀里,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没有定数,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在闹什么,又想要什么。越想越不明白,也就越想越生气,难免迁怒到丈夫上,死活不肯明说。
季凛便用一种奇怪的,柔情到令人骨悚然的眼神怜爱地看着他。瑞香直直想起他往常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的时候,抚摸自己鬓发和的眼神,顿时浑一紧,忍不住缩了缩,又觉得自己似乎哪里都太显眼,在他眼里是无法变成小小一团,不受注意的。
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坐落在季凛单位的不远,交通便利,景致极佳,前还有个小小的花园。据说建筑是美式风格,白色的外,门前有天使的大理石雕像,一条小路通到门前,上了台阶到门廊,开门后是一个通透宽阔的大厅,左手侧是厨房,餐厅,右手侧是喝
瑞香又觉得不大安全,低看自己的裙边,轻声:“我和娘一起,也不一定带你。”
个两个朋友,看看他们的意见,却听季凛:“请自然是要请的,只是你也不必太担心,他们都不是挑剔的人。”
只是他毫无经验,越是如此,越是下意识地回避。
季凛肤白,涂上粉也不突兀,能遮得过去,瑞香也就松一口气,随即就觉得后悔。他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虽然心里未必十分明白,可并不觉得自己本坏,弄伤了他还是因为这种事,便不由觉得愧疚又委屈——那时候怎么能怪他没轻没重呢!
季凛从未从任何一个人上会到充满挑战的满足感,时时刻刻都觉得看不明白他,又似乎看得很明白,整理行李准备离开最忙碌的那几天,也还是早晨起不来,缠着妻子耳鬓厮磨,些亲昵的事。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季凛从来不说什么,也从来不曾大咧咧将伤痕示于人前,算是周全了瑞香的面子和感情,于是私心里,瑞香又难免化几分,愧疚里还多了点说不清不明的东西,变得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