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被扑到脖颈的热气弄的全汗都要炸起来了,想起之前也是莫名其妙就按倒他强行骑了他的萧嘉鸿,心里警铃大作。
这几日的相让他险些产生了错觉,那个暴君的存在只是谣言。
季言默了一下,看向一旁已经开始翻开了的皇帝,默默地拿起了一份密报。
他敛下复杂的神色,自己也不知听到皇帝的答复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多一点。
周衍翻的很快,基本有什么关键信息都被标出来了,不枉他这两天出的教程,他也就帮他们捡个漏。
周衍下意识松了松手。
“……左军师?”
但是周衍实在是烦那些哭哭啼啼说话带夹子音的还老是试图用埋他的后们,给她们下了死命令,开战之前都不许到他面前晃悠,旁只留了个石榴,左季言这些天已经快习惯了自家皇帝天天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靠着人家姑娘,乍没看见,难免发问。
如今更是给正统妃子下禁闭旨意、夜夜幸旁侍女。
左季言闭了闭眼,按捺下心中莫名起的火气。
那么多人都无法用理使他回心转意,萧将军只是用作陪一夜,就立态度和煦。
左季言闭着眼,声音低喑平稳,一如既往的克制守礼,一派君子之风,听的周衍心里一安――也是,左军师这种正派君子,
大战前夕众多武将多次求见难得一面,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却日日作陪,何其可笑。
左季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低低地应了一声,眸光深沉。
“……啊。”
“陛下勿怪,下官有些昏虚,老病了。”
……算了,这样也好,也方便他的目的。
他懵地望向手的主人――左季言。
但被松开手的左季言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向前,手按着周衍的大,压过来,周衍一时不察,被左季言压倒在塌上。
在周衍翻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听到左季言开口:
被抓住的人神态自然地望向他,还低声咳嗽了两声,声音低哑:“陛下,您抓痛属下了。”
“她昨夜累了一整晚,回去补觉了。”
他不太适应这边的床,日常失眠,昨晚石榴小姐姐帮他按了一晚上的,今早他被元宝叫醒的时候小姑娘还穿着她那红裙子恭敬地垂着站在他床边替他守夜,简直乖到有点呆板,被周衍撵去休息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说来,今日似是未见石榴姑娘?”
周衍撑着翻着记录,书面文言文看的他实在有些无聊,就在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大在被人摸,一激灵,整个人清醒了,猛的伸手攥住那个正要往深探的手。
石榴一开始是周衍后某个娘娘派过来替她侍候他的。
这几日的接,已让他清楚面前这个少年皇帝绝不是传闻中的无用庸才,相反,他惊才绝艳才思捷,偶尔几句话间透的兵法、政治、文学相关的知识都如同冰山偶漏的一角般……可偏偏这样的人,是那个荒废朝政、日日连后、以贪美色闻名的暴君。
左季言清瘦,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他伏低,额抵着周衍的肩膀,有规律地呼。
营帐里一时安静地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
“……是么。”
周衍随口答。
――这位陛下,分明还是传闻中的那位喜怒随心,难伺候的荒淫暴君。
随意地就御驾亲征、声势浩大地来,却连一天都没呆够,就又带着一众大军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