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哀看我,终于出声:“朕在你面前……当真是一点颜面也不剩了。”
我忙忙吻他:“微臣爱重陛下,也爱陛下在微臣面前沉溺,卸了防备。”
小皇帝双手环抱着我的脖颈,终于对上我的眼睛:“朕愿意多给挽风一些时日,好教挽风慢慢想清楚。”
又移开视线,看向一侧,“不愿叫挽风是因着愧疚,更不愿是因着怜悯……”
我用嘴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回虽愚钝,却也并非全然不知事。回有愧于陛下,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以弥补万一。但回亦……早早地就将陛下装在心里,求陛下莫要因着回受人蒙蔽犯下的蠢事,就否定了回的一片真心。”
小皇帝垂首伏在我肩窝,半晌不言,我只觉肩上渐渐热起来。
就着插入的姿势,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过屏风,放在内室榻上,用指腹轻轻抚过他颊边泪意,又吻掉他眼角痕。
下缓缓动作起来,温柔地安抚着他,叫他慢慢放松下来,渐渐又哦出声。
我脱掉衣物,与他赤诚相对,他抬盘住了我的腰,又在我肩背上缓缓摩挲。
到得后来,小皇帝的谷被我抽插得愈发绵,微微翕动着,将他送上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高峰,他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替他清洗干净,安抚他睡好,将自己的外袍略作清洗,搭在一边,然后坐在榻边地上看他。
离开十余日,便像是离开了一整个沧海桑田。
不知何时,我也沉沉睡去。
……
再睁眼时见小皇帝早已醒来,侧卧在榻上看我,视线却又飘忽过我,悠悠,不知归。
我凑上前轻轻吻他,小皇帝回过神来:“挽风上有伤,可是在外遇险了?”
我苦笑一声,定定看他:“不见陛下时,心思烦乱,无法成寐。”
小皇帝一怔,似是未料我说出这样的理由来。
我握住他的手,“微臣须赶在落钥前出,陛下好生用膳,明日再允了微臣觐见可好?”
小皇帝轻轻点,“明日早些来罢。那些卷宗你也该看看了。”
我沉默半晌,方:“是微臣又懦弱了。明日便来看。”
小皇帝又叮嘱:“莫要再伤了自己。即便不见,朕总是在的。”
我微微笑开,行礼退下。
……
我在东屋待了整整一日,才看完了那厚厚的卷宗。
相比于小皇帝化繁就简的几句叙述,那卷宗中更见血泪。
比如我父亲兄弟二人并我祖母在去世前均吐血十日,时有言曰顾家早年犯厄,应于后世子孙,一旦开始发病,便是断子绝孙的命格。
比如我母亲生我时血崩,原本以为要一尸两命,是先帝特意派了太医来,才救了我一命。
比如顾家别院养有死士近百人,消息灵通、手段残忍且兼插手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