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阿升说的这般大小,那可真得很了。”
石琢慢慢听出了门,问:“爹,黄鼠能吃?”
石铮:“自然,黄鼠肉就像猪一样,只是稍脆韧一些,或烤或蒸都很美的。”
石琢眼睛一亮,把阿财牵到那草丛边让它嗅着,利诱:“阿财,快去找黄鼠,有烤猪吃!香着油的脆烤猪啊!”
阿财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大张着鼻孔猛嗅了几下,然后“嗖”地向前窜去,石琢在后面紧紧跟上。
燕容在一旁叹:“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狗难不知,即使有烤猪,它也只能吃到骨罢了。”
石铮微微一笑,“‘当官的为嘴,贼的为饱’,这也是世间常情。黄鼠肉味比猪还美,你不想吃吗?”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阿升牵着,提起脚步也追了上去。
石琢在阿财的引领下果真找到黄鼠,他找了树枝要去捣毁鼠,却被石铮拦住,:“不用这么麻烦,用水灌就行了。”然后一指不远的小溪。
石琢这才恍然,拿了煮饭的铜锅去打了一锅水,阿升也拿一个小盆舀了水,回来只剩了半盆。
阿琢把水从口灌了进去,不多时便有两只大黄鼠尖叫着跑了出来,石铮燕容一人一只逮了个正着。
燕容倒提着黄鼠的后足,瞧着这吱吱乱叫的小兽,啧啧称叹:“也不知偷吃了多少瓜豆,长得这么,瞧这上的肉,定能煎出一碗油来。这下可有口福了!”
石琢脑子里已经在设想烤制黄鼠的步骤,越想越振奋,拍拍阿财的鼓励:“阿财,好样儿的!你再去找找,如果还能找到,就给你一块肉!”
阿财于是奋起余勇又窜了出去,可它这次茫无目的,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垂丧气地吐着趴在地上不肯再动。
燕容看着有气无力的阿财,:“土狗终究不能当猎犬使。”
石琢见阿升已经跟着跑了半天,实在是累了,便找了块地方烧水准备午饭,让阿升在一旁休息。石铮燕容却仍兴致不减,又打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这才罢了。
等他们回来,石琢已经把饭备好了,看着蒸好的卷饼,燕容叹:“阿琢真是个过日子的人,连蒸笼都带来了。”
石琢把饼和烤制的灌摆放好,一揭锅盖,里面是一锅碧绿鲜的野菜,真亏他还有心思见插针挖野菜。
石琢一边给各人盛菜汤,一边说:“秋天的野菜不如春天那般幼,来年春天再出城来挖些荠菜乌兰,兰猫儿回去,也可省些菜钱。”
燕容扁了扁嘴,:“只怕出来找野菜花费的米面鱼肉比那几野菜还值钱呢!”
一家人一个上午打猎捉鼠着实辛苦了,石琢带来的食物虽多,却也吃了个光。
阿升吃过午饭不久,就悄悄拉着石琢的衣襟,小声说:“阿琢,我要解手。”
石琢轻轻问:“大解还是小解?”
阿升有些难为情地说:“大解。”
石琢给他拿了草纸,指了指一旁的草丛,:“到那里去吧,走上几十步就可以了。”
阿升溜进茂密的草丛,阿财紧随着他的脚跟也跑了进去。
燕容看了一眼,言又止。
石琢心思细密,便问:“娘亲,有什么不妥吗?”
燕容皱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担心阿财会有那改不了的病,它地上的倒也罢了……”
石铮也有些担心:“阿财方才吃饱了吧?”
他们两人这么一说,石琢心里也开始不稳,只怕阿财真的有那种嗜好,狗急躁,一时兴起便直接往出产之地咬去,那样可不知会把阿升吓成什么样子。
他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过去守着,突然只听草丛中阿升“啊呀”一声惊叫,随即阿财也狂吠起来。
石琢“刷”地立起,飞快地向草丛中跑去,口中还叱:“该死的阿财!”
石铮燕容也面色一变,燕容:“只怕未必是阿财。”
石铮点点,两人也起跟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石琢急急地跑进草丛中一看,见阿升正站在那里不住发抖,阿财则缩在他后,斗胆把狗探出来对着前面叫几声,便又缩了回去。
石琢见阿升子未脱,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受肉之苦,却仍连声问:“阿升,怎么了?”
阿升见他来了,一扎进他怀里,带着哭腔:“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