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又是三年过去了。
这些年来一切都在按bu就班地发展着,大秦坐拥无边江山,一条条政令接连而出。
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
修驰dao,修灵渠,筑陵墓,乃至徐福入海寻求长生不老之dao。
我见证着历史的车轮gungun而前,而我正参与其中。
甚至其中不少政令正是出自我手,由我亲自撰写,而后颁行天下。
这几年来,我的日子尚且算得上平静。赵高自就任中车府令之后便搬离了我的寝gong,因其擅于察言观色而颇受父皇喜爱,便又兼了符玺令事的职位。
他依旧对我恭敬有加不似作伪,对待我的态度一如往日,仿佛我依旧是他的主子。
我也未曾再苛责他什么,他的命数已然脱离了我的掌控,好在,他和胡亥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集。
说起胡亥,便不得不首先提一提蒙毅。
自那日之后,蒙毅便正式成为了胡亥的老师。也正是因此缘故,他开始频繁出入我的gong室。
也正是因此,我和他才真正相熟了起来。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一如我先前对他所有美好的评价。没有人会讨厌他的,和他相chu1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我们的关系在一点点变得亲密,却始终止步于某一个点。
他依旧会朝着我笑,可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那个我记忆中美丽诱惑如同妖jing1一般的少年再也未曾出现在我面前,好像我那天的记忆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和张良越来越像了。
那种面对一切都泰然chu1之的淡然,那种掌控棋局的运筹帷幄,那种淡漠和疏离。
他从未再提起那天的事,每次面对我时也从来都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我并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们这种人,所有的行为都必有其缘由,就像是张良离开那天对我的迎合。
我不知他想要什么,所以我也不能放任自己掉入他的局中,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一切不受我控制。
可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和他认识愈来愈久的时候,我开始隐隐觉得我似乎zuo错了什么。
每每想到这里时心下便会烦躁异常,于是我会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仍旧以君子之礼同他相chu1。
他是来给胡亥当老师的,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他教给胡亥的绝不仅仅是律令断案,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他的教导在胡亥的成长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胡亥似乎也很喜欢他,对他非常敬重。
我觉得很欣wei,欣wei于胡亥的成长,也欣wei于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