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的时候,我带着胡亥出了。
他也是真的很在意我,甚至在一开始父皇越来越他时,他竟隐隐有些抗拒的意味。我问他是否是害怕父皇,他摇说不是。等我再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从他那支支吾吾的语言里,我才知原来他是担心父皇他,我会生气。
出来时我见胡亥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心下一片无奈。
只希望他不要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误解便好。
快过年了,咸阳城中很是热闹,大大小小的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街上车水龙,穿行于其中时人群密集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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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下一统之后父皇也终于稍微轻松了些,倒是有时间陪孩子们玩闹了。胡亥作为其中最小的那个,这些年来又越发争气,倒是越来越得父皇的喜爱。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逛逛玩玩,倒也惬意。见他玩的开心,我一时也忘却了诸多杂事,只陪着他玩闹,并不曾注意行进的路线。
我还记得当时他昂着看向我的样子,他告诉我,我比父皇更加重要。
大抵为一个父亲的心态便是如此罢,我是真的把他当儿子来养了。
这就是我养大的孩子,他不会再是那个嗜杀暴的秦二世,他只是我的弟弟,胡亥。
胡亥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然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了。懂进退,知礼节,文学方面也有了些许造诣,武功方面亦是不俗。他并不随我学剑,却是学的弓箭,骑之术相当了得,颇有百步穿杨的威能。
我一时赫然,只草草应付了一会儿,便丢下银子带着胡亥离开了此。
他并不常出,是以每次来到咸阳城中时,虽然面上不显,但看他神色时也足以看出他的兴奋和欢喜。
似乎我在他面前一直辛苦维持的好哥哥形象就此毁于一旦了。
许是自己亲手养大的缘故,我看他总比看其他的孩子顺眼些,每每节上宴时,我看着父皇的其他诸多公子公主,竟觉得没有一个比得上胡亥。
这样的他让我心下一片柔,我低去亲吻了他的脸颊,看着他脸红别扭的样子,我觉得十分满足。
一开始我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有两名穿着甚为清凉的姑娘朝着我们款款走来,坐在我们侧为我们斟酒布菜,姿态暧昧时,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家青楼。
无怪乎我看错,叫“XX楼”的酒楼比青楼要多得多,加上这个时代又不兴子姑娘们当街揽客,是以从外面看来这青楼和酒楼实在是区别不大。
又踏入一家人来人往的临街店铺,我同他在桌子前坐下,叫了几爽口小菜,店家还甚为贴地送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