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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忧当然是找不到家的。
“脏了不自己去洗,是手断了不想要了么?”
戚忧也不在意,自己又续了一句:“主人能给贱狗洗洗吗?”
他把汤放进瓦罐里炖上,又把白果一颗一颗地剖开,细细地把苦芯都挑出来;羊排肉去好血水,焯过一遍,洋葱和胡萝卜也细细地切好,才又膝行回客厅,跪在洛轶脚边。
要回家,晚上还要给阿偃饭。
他抬起眼看了看自己的狗,隆起的肌上、从开始蜿蜒的血渍断断续续地隐没在阴影里,那他上个月拧进去的铁钉又被多拧进去了几圈,愈合结痂的伤口又被弄开了,肉往外翻着,还在渗血。
他在冰箱里找到了他昨天列单子的食材,小鹌鹑被理的很干净,百合和白果的成色看着也不错。
戚忧没解释,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洛轶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是允许他说话了。
白衬衫的口被伤口里渗出的血珠洇出词眼的殷红色来。
温俊美的青年垂着眼看着手里的文件,任由他在地板上跪了许久,待到手里的几份都签完了,才问他:“在外面逛够了?”
戚忧从车上爬下来,像是完全不在意被司机和家看到一样。
洛轶终于把手里的文件放下了。
洛轶没吭声。
因为太近了,太巧了,所以洛轶反而想不到,他在三年前擒下的杀母仇人,会是他找了三年的、那个在约定了线下见面以后就失踪了的恋人。
戚忧知他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反倒是没太紧张了,晚上罚不会影响饭也不错,于是膝行到厨房。
他看上去是在走,其实本不知方向。
洛轶已经到家了。
爬到洛轶跟前的时候,他的意识才稍微回笼一点。
戚忧轻声说:“贱狗的脏了。”
看着惨的。
他看着戚忧跪在他面前,等着他回应,有点意外又有点烦躁地在把手上敲打了几下。
戚忧能瞒到现在,除了洛家其他人的掩护以外,全靠灯下黑。
屠人漭是真的有本事,能把危楼的首领调教成这个样子,贱得要命,知疼还要往上凑。
出乎意料的,洛轶没说什么。
戚忧被用过太多的神类药物,又进过好几次屠宰场,到现在还有自我意识已经是个龙脉作用下的奇迹,不在洛轶边的时候,思维就退化的厉害,这会儿站在这个别墅区里,也没想过想办法蹭个车什么的,慢悠悠地就走在了路上。
最后还是洛家的人顺着他的定位找到了他,戚忧谢过那个有点眼熟的人,顺从的上了车门,自己把衣服脱光了跪好。
洛轶对他下手最狠,按理说他应当在他面前人格被磨灭的最厉害,要是被洛轶知他的真实情况,以他的锐肯定能察觉到不对。
他还记得当时拧进去的时候,戚忧高大的在地上蜷成虾米,眼眶一片通红,被他按着肩膀,胆子居然大到反过来抓他的胳膊。可也就只敢抓了,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了句说“我好疼”,就飞快地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