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意有所指之言,月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而雪挽歌的眸中却出了几分坦来:“是的,你父母的尸便是如此。”
两亮的目光,从月魑的红眸中陡过来,雪挽歌则面色不改,但这一回没再保留:“找禹仙尊拼命,我并无完全的胜算,这等重要之事,自然要提前好。”
“所以,在对禹仙尊下手前,看炼神宗被我毁的差不多了,消息又没走漏,我就把所有都找了出来…”雪挽歌叹息一声:“然后,我放了一把火,把前辈们的尸骨都烧没了。”
月魑长出一口气,子一下子倒在草地里:“谢谢。”他用双掌捂住了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我真是个混,对不起、对不起~”
雪挽歌偏开,语气微凉:“或许,是我没对你说真话。”
“可那也是我自己的人品有问题。”月魑坐直了子,苦笑:“现在,我自己都想自己几刀,得越重越好。”
雪挽歌挑起眉梢,将视线又转了回来:“我给你这个机会。”他手中有冰寒之色转,一把锋利的冰刃成形。
“看起来,你很想亲自动手?”月魑没急着接过来,反而笑:“我说过,不会抵抗的。”
雪挽歌眼中闪现锋锐之色,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我想阉了你呢?”
“额…”月魑难得怔忪了一下,继而苦笑摇:“我懂了,这果然还是不要脏了你的手了。”他抬手夺过冰刃,竟毫不犹豫向着自己下半插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本来不信他的雪挽歌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战场上为敌多年,他怎会分不清月魑这一招所用的力?若是扎实了,绝无幸免可能,而就在他心念一动之时,冰刃已经以雷霆之势贴上了要害,月魑竟没给自己留丝毫余地。
“嘭!”冰刃被雪挽歌一脚踢飞出去,远远的坠入远的草丛之中,而月魑的手腕“咯嘣”一声骨折了。他倒在原地,表情有点儿疑惑:“怎么了?”
压在月魑上,雪挽歌深了一口气:“你对自己还真够狠。”
月魑抿抿,才答:“没有对你狠。”
“别激怒我。”雪挽歌又深一口气,他知兄长说得是真心话。但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加难以释怀,不禁扣住月魑的脖子:“有些滋味,我希望你也尝试一下。”随其言语,周围的草叶疯狂生长,化作一结实的绳索,将月魑牢牢锁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