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深几口气,方能出声:“言儿是期愿……能与妻主……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搓弄着他,轻笑,“言儿倒是贪心。”
见我只是调笑他贪心,并未斥责他妒嫉,沈言似是生出几分勇气来,“妻主若喜言儿光风霁月,言儿自是能清心寡。妻主若要言儿……婉转承欢,言儿也……定竭尽所能。”
这话倒是说得有趣。
我脚下不由便多施了几分力,“正君言之过早,我口味可重。”
沈言咬咬牙,赧颜应:“言儿……都受得。只求……妻主欢喜。”
我笑着抬起他的下巴,“正君今日可当真会说话,倒是勉强能及得上旻儿几分。”
沈言脸色一白,似是未曾料到我竟会拿他与个卑贱小倌作比。却只强压着息,:“言儿定当……尽心侍奉。”
我暗忖着,沈言自幼便有才名美名,又是大家出,骄傲惯了的,我若是再折辱下去,真怕叫他气死了去,还是见好就收为上。
抬脚松手,回又拿了筷子,咬着那青菜,抽空问他,“那正君可还记得我先前备下的箱子?”
沈言正重新端正了跪姿,要继续为我备菜,闻言却不由一僵,半晌,才:“记得。”
我指了指酱鸭子,待沈言夹过来一块放在我餐碟里,方悠悠然:“去取来罢。”
那箱子是我新婚后不久备下的。那时我一心与沈言共同探讨床笫之欢,很是想多加尝试。又自知我自幼对他的思慕里就带着些侵占的味,将那些物用在他上的想法简直令我情难自已……
孰料沈言并不听我多言,只面红耳赤地便阖了那箱子,扔去一边,斥责我太过浪,不知修修德,话说得很是难听,气得我拂袖而去。
虽然此后再也不曾提起过,但我却知他肯定也不会把我的东西随便扔了去。
小时候我送他的竹蜻蜓,他还藏在嫁妆里带回来了呢。
沈言沉默半晌,自知逃不过,只得一声长叹,起去寻那箱子。
我却哪能让他这般轻易:“妻主未曾叫起,为人夫者,可自行起么?”
沈言忙回跪下,连称妻主恕罪。
我自是知他最守规矩,此时不过是心神失守,难以顾及,却又本能地觉得,若要床笫和谐,此时定当要趁胜追击。
沈言趴跪着朝箱笼行去,腰款摆,摇曳生姿。我静坐欣赏,很是心满意足。
当年初见,那小小少年捧着一卷书,在窗前细细翻阅,阳光洒在他眉间,令他美得像落入凡间的仙子,不染尘埃。天之骄子,如修竹般傲,总是聚集了众人倾慕艳羡的目光。
那时我就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娶他回家,让他日日乖巧地跪在我脚边,为我的喜怒而惶恐,我一个人的私。
他想必也早料到今日会被折辱,早早地便尽遣了院内侍从,此时院内空无一人,倒也不必担心被人看了去。他也略放得开些,不一时,便取了箱子回返。
那箱子很有几分重量,捧着它膝行,更添了几分难度,沈言走得踉踉跄跄。
光的膝盖磕在青砖地上,蹭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