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君怡赞叹:“妹夫真是多才多艺啊。”
“你不是从小就认识他?”
“我在……打趣你呢!”
“月娘,我们发现自己得病多久了……”
“有十三天了……”
“快了,我有种预感,我今天要走了……”
月月没有说话,看着君怡的面容渐渐灰白,目光也暗了下去。月月心里难受,:“师兄,我们来世兄妹吧,我从小就想有个亲哥哥。”
“好啊!如果……我们前后脚走,说不好还是龙凤胎呢。”君怡打趣,无力地指了指自己耳后的红痣,“记住了……”
月月点了点,正在想自己上有什么胎记,能让君怡记住,君怡的手已经无力垂下,没了呼。
君怡死了,或者说贺兰锋死了。
太阳西垂,暮色四合。月月拒绝了严御青的帮助,亲自焚尸,火光冲天,月月和严御青隔着火对视,她看见他后出现的夏侯携,眉微微一动。
焚烧后,她亲自带着羊手套收敛尸骸,将盒子放到绳子上拴好,对神色凄楚的夏侯携:“送他回家吧。”
绳子向上,夏侯携取下盒子搂在怀中,下了两行清泪,转离去。
月月看着严御青,无力:“咱们说说话吧。”
夜风有点寒冷,月月进了营帐,将被褥拿出来披在上回板凳,看着严御青。
“我回京恰逢祖母生病,所以耽搁了些时日。”严御青:“月月,让我进去吧。”
月月叹了口气,有小兵给严御青送来灯笼,他拿着灯笼,站在无尽星空下,看着月月。
“严御青,你知吗?被那两个人碰过后,我没有疯。我只是一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死。可是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有点舍不得死了。”月月回想起那段时光,着泪笑着说:“生命多美好啊!尤其是有你以后,我就更不想死了。可是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月月……”严御青轻声。
“严御青,我要你发誓,你日后一定会努力活着,否则林月月永世不得超生。”
严御青眼中惊痛,“不!”
“你是要我死都死不安心吗?”月月凝视着严御青。
严御青肝寸断,输在心不够狠,“我发誓,我日后努力活着,否则……林月月永世……不得……”超生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下去呀。”月月带了哭腔哀求。
严御青狠心:“超生!”
夜风过月月耳畔碎发,严御青突然想到什么,强笑:“皇上已经给我下了赐婚圣旨,你看不看。”
“真的!”月月两眼弯弯,伸手:“赶紧给我看看!”严御青从包裹中找出圣旨,扔了过去,恰好到了月月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