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是曲声悠扬略带哀伤,她知她的夫君正在月亮下笛给她听。
太阳东升,严御青就这样了一夜,到最后,调子都不成了。
月月突然站起来,目光灼灼看向严御青,严御青放下笛子,看着月月。
“严御青,你知吗?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女主人公灰飞烟灭的时候对男主人公说八十年是一生,十八年也是一生,只要和你认认真真地爱过,一刻就是一生。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不必为我悲伤,今生有你,我已经足够了。”
“月月……”严御青泪水从眼眶落,却听月月:“我死后立刻将我火化,严御青,记得你的誓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为我笛送行吧。”月月用尽力气看了严御青最后一眼,严御青点了点,拿起笛子响。
月月就在笛声中抱着圣旨走进了帐篷,刚一入帐就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意识一点点昏迷,好像有谁撕心裂肺一般在唤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却渐渐失去意识。
十年后,尸横遍野的疆场上英俊的将军躺在穿银色铠甲的同袍怀中,紧紧拽着同袍的袖口,:“将我与她……合葬。”看见同袍点,他满怀热切和希望地望向空中的虚无,嘴角出笑意,仿佛是有着一双杏眸的女孩来接他回家。他伸向虚空的手落了下来,白袍将军合上了他的双目。
每次上战场都英勇无畏拼死杀敌,算不算是努力活着?这样不顾生死的战死沙场,算不算是死得其所?神佛若真有灵,应该不会因为他多年以前违心的誓言去惩罚他心爱的姑娘了。
“林月月!林月月!你给我醒醒!”被暴地搓醒,月月迷糊着嘟囔,“别闹,严御青。”
“什么?严御青是谁?”女人的声音如穿耳魔音,让月月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自己的卧室,一回是怒目而视的老妈,她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妈妈,紧紧把母亲抱在怀中,放声大哭。
她终于回来了,可是严御青呢?他只是她的一个梦吗?不禁更是悲从中来。
母亲被她哭得七荤八素的,推着她:“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严御青那事居然就被岔过去了。
“还不快起床!今天你不是要去上学吗?”
月月止住哭,是了,今天是她研究生入学,虽然还没见过导师,导师好像也姓程来着。
她本科的时候离家太远,这次报考直接报考的本市的大学,离家不远不近,爸爸开车三十分钟就到了。
其实她报的导师也很奇怪,教师网站上居然没有他的照片,今日就要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她整理好着装和发,打算给导师一个好印象,她敲门进入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师正在低不知干什么,另一个穿白色衬衫宽肩窄腰长玉立的男生正在背着她整理资料。